郁安国放下茶杯,品味许久,啧声,“你这个娃娃,有时候真让不知道怎评价。”
“看起来不大,身体里却像藏着个魔鬼。好像随时随地,都要爆发出些出人意料地东西才甘愿。”
同为小提琴教授师母端盘切好水果,摆在客厅茶几上,笑吟吟地道,“这孩子琴声,倒让想起个人。”
老郁思索会,拍下手,“确实,被你说,也想起来。倒是和那位大师样,狂妄不羁,肆意妄为得很。”
半夏本来笑嘻嘻脸,却在这几句话间不知不觉变淡,“就是自己,自己琴声不和任何人相同。”她字句慢慢地说道,老郁此刻心情很好,没听出她语气变化,遥遥伸指点着她,“你啊你,不知天高地厚,你知道们说得是哪位大师吗?就随便插嘴。”
拉响之前,她突然想起小莲说那句话,“就像是初恋少女,患得患失,怦怦直跳心。”
初恋是什感觉?怦怦直跳心又是什感觉?
半夏茫茫然中脑海里闪过画面,是在那浓雾中,被自己握住手中脚踝。心脏果然开始怦怦跳起来。
厨房师母在忙碌地准备着晚饭,悠扬小提琴声传进来。
那琴声初时轻快活泼,仿佛夏日窗前,两小无猜,头挨着头分享彼此秘密窃窃私语。
“是不样。”他妻子从旁笑着说,“这孩子有着自己风格。她琴声里,多份赤城。赤子之心,尤为难得。”
在半夏告辞离开之后。
郁安国看着他妻子直笑,“真是罕见,你这个人,惯常不喜欢给别人评价,还是这高点评。今日倒是怎?”
妻子收起桌上水果盘,“也不知道怎,这个孩子每次来,不管拉什曲子,琴声听起来总有股隐隐痛。让人心底忍不住酸涩。她年纪明明还这样小,音乐表达却这洞察世事成熟,好像经历过很多世事样。”
郁安国放下手中杯子,微微叹口气,“确实,这孩子很不容易。但有时候又觉得,宝石就要经过这样痛苦打磨,才能真正地发出光来。”
顷刻间又柔肠百转,如同摸索在漆黑寒夜,忧心忡忡,患得患失,四处寻寻觅觅脚步。
复而暮然回首,失而复得,欢天喜地,捧着妥帖温热甜粥,美滋滋地雀跃欢歌。
师母停下手中动作,用沾湿手指别下耳边鬓发,“哎呀,这些年轻孩子,真是充满活力啊。”
客厅里老郁给自己倒杯茶,清澈茶汤盛在薄薄小茶杯里,被他捏在手中闻闻,慢悠悠地品口。
曲琴音,在茶香和饭菜香味里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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