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整顿衣冠,随夏清莲路走来,行至正房,进得正厅。
只见屋中立着身长八尺大官人,着身银纹团花战袍,金冠束发,猿臂蜂腰,面容和俞行知有五分相似,却平添几分肃杀之气。
周晓晓知道这就是俞行知二哥俞行毅,正欲叉手行礼,却被夏清莲扶住,请至厅内居中坐。
那俞行毅当下推金山倒玉柱,翻身拜六拜。
周晓晓大吃惊,正欲相扶,突然脑中灵光闪,瞬间洞悉他此举含意。
此。夫君莫非是没有仔细通读书信吧?”
“婚姻结是两姓之好,尊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五弟乃是国公府嫡子,兼有功名在身。如何能与庶民婚配,简直荒唐!他那些悖逆之言,休要再提。料想他只是时年少轻狂,不谙世事而已。母亲莫是过度紧张,五弟自小懂事,待得时日长慢慢教化也就是。”
“妾身倒不这样认为,五叔也算妾身自小看着长大,人人都道他温文尔雅,却不知他心中自有傲骨,是个宁折不弯性子,他认准事,只怕不易改变。”夏清莲颦着眉头,“何况,这周姑娘只怕也不愿为妾。”
俞行毅不悦:“难不成她还心指望做国公府正头少奶奶。”
夏清莲伸出手指点点丈夫额头,笑言道:“莫非你以为天下就只有国公府男人可嫁吗?就不兴人家另寻良人,做个平头夫妻,正房娘子?”
若和俞行知能继续来往,那他家人当不会如此,既然他哥哥以三品大员之身,折节下拜,那便有清算恩义,结情缘意思。
想通此节,周晓晓也就慢慢坐稳身体,将这六下大礼结结实实受,方才伸手虚托下,口中不紧不慢地道:“将军何故行此大礼,奴家可生受不起。”
“她能作此想?”
“据妾身这段时日观察,周姑娘当是如此。”
“既然这般,便烦夫人作陪请她出来见。撇开此事不谈,她毕竟舍命相救五弟,需当面谢她谢。”
周晓晓在将军府住这些时日,却未曾亲眼见过定远将军俞行毅本人。
这日将军夫人亲自相邀,道将军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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