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是越下越大,来亨,你快去帮白管队将事情办好,们大队人马,也好赶在官兵抵达前撤走。”郧阳山区这场大雨,确实是越下越大,对闯营和官军同时造成很大阻碍。李过心中也渐渐产生种不安感,雨中行军并不简单,闯营这趟路,可能并不好走。
“好,义父,这也算是在闯营中真正第桩差事,自当尽力为之。”李来亨点点头,向李过和刘宗
富贵歌楼舞榭,凄凉废冢荒台。万般回首化尘埃,只有青山不改。
竹溪县城里富室地窖都已被刘宗敏搜罗空,那些富户满脑肥肠倒也让刘将爷有些讶异。城中都已饥荒到,每天都在上演食人惨剧地步,可仅隔着面高墙,这些富室人家,居然还可以稳坐钓鱼台,屯着这多粮、肉、酒食,真不怕饥民蜂起生变,揭竿起义,把他们个个点天灯?
不过刘将爷自有好生之德,他只是用十几具夹棍稍微伺候下那些个富室人家,既没有像官兵样纵火为乐、环刃杀人为戏,也没有像满洲人那样以绳穿手、以索勒脖、卖民为奴。至于地窖中粮食都被闯营搜走后,这些富室要怎活下去?他们大可以去问问满街饥民,是如何活下去。
“想不到小小竹溪县城里,遭水、旱、蝗、兵这等大灾,这些个有钱人还能吝啬起来。”李过显然也对刘宗敏收获颇为吃惊,这次打破竹溪县县城收获,远远超过老掌盘预料。
“还有没有识字人?白旺个人记录缴获物资,实在忙不过来。”刘宗敏手甩着根马鞭,边对李过问道——闯营之中,缴获归公,无论金帛、米粟、珠贝等物,都要先上交掌盘,切支费也出自掌盘,食物不足,则所有人平均减少,人不能囊金,犯者死。
明末流寇多有这种集中财务和后勤制度,但就像罗汝才耽于歌乐、张献忠稍好女色样,大部分流寇掌盘首领,都很难做到真正缴获归公、上下均短。但李自成在这之中又比较特殊,他既不好女色,又对物质享受没有什要求,粗粝与士卒共之,也因此,如今闯营虽然仅剩下几百人马,困死山中将近年,却依旧保持支真正军队气质。
“老管队,曾读过几年私塾,识些字。”自从被李过收为义子后,李来亨便先跟在李过身边,由于他是新加入闯营人员,刘宗敏和李过暂时就没给他安排什工作,这让李来亨心中着实没底。
此时李来亨听到刘宗敏问话,马上便抓住机会,毛遂自荐。在识字率极其低下明朝,能书会写,绝对是种巨大优势。
李过也并不知道李来亨居然还读过私塾、识字,多少有些吃惊样子。他本来就总是脸严肃深沉表情,此时也看不出喜怒来,只是说道:“你饿太久,让你立即上阵打仗也是为难人,若识得字,便先跟着白管队,算是帮帮忙。”
“只虎,你这个儿子倒有些本事啊哈哈,”刘宗敏为人豪阔,心无他肠,只顾大笑赞赏李过眼光,倒没注意李来亨听得多少有点别扭——虽然李过年龄比他大上许多,又是历史上英杰人物,自己将他拜作义父也没什心理压力,可听到别人说自己是李过儿子时候,还是有些微妙不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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