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汝魁站在刘芳亮旁,他在刘芳亮队中负责率领刀牌手冲锋陷阵,此时便针对官军长枪大阵特点,向李自成建议道:“老掌盘,看官军大阵全是长枪纯队。长枪纯队固然遍立长矛,犹如刺猬,可想来灵活定不如咱们闯营中老道刀牌队。”
李自成点点头,他用手中长剑指着地上画出官军大阵草图,说道:“官军长枪纯队里没有安插刀牌手,也没有布置些用斩马刀、枣木棒、狼牙棒类重兵器步卒,只要咱们刀牌队能杀进阵列深处,定可以搅碎官军阵列。”
其实纯粹使用长枪兵布阵,是种十分简陋和草率作战方式。当初李来亨如此训练乡勇武装,不过
李自成站在山谷另头,他右手擎着宝剑,左手还是拿着那支残箭,在地上画出前面明军官兵大致阵型,分析道:“官兵遍立长枪,堵住军岭川山口,玉峰和捷轩冲三次,都没能冲开,很是棘手。”
都司艾国彬和李思全布置在军岭川山口那个长枪阵,令闯营大感棘手。先是李双喜误陷阵中,死伤惨重,之后刘宗敏和田见秀又带数十名锐卒,试图强行冲开官兵长枪阵,可也败倒在纪律严整铁壁之前。
眼看着艾国彬在军岭川山口后方,不断收容参将郑国栋所部溃兵,兵力渐渐厚实起来。旦官军喘过气来,从此前士气崩溃危机里恢复过来,那依靠官军在兵力和武器装备上优势,闯营是很难在正面对垒中击败官军。
这时李过和袁宗第也收拢部队从前线撤下来,刚刚他们分别带队,试图利用手持短兵锐卒做渗透突击,逼近到近距离冲散长枪阵。但官军长矛猬集,让李过、袁宗第两人极难下手,他们佯攻阵后,感到没有战机可以利用,便在伤亡增加之前,将部队撤下来。
李来亨和郝摇旗所部人马,也跟随李过投入这次佯攻之中。面前官军乡勇让李来亨大感震惊,因为他还能从敌阵之中认出许多熟悉面孔来——这些官兵,分明就是他当年在米脂老家训练出来乡勇武装。
但李来亨再仔细观察,便发现这些乡勇里头,自己更为熟悉那些军官人物已经全部消失。这些人被都司艾国彬全部换成他自己亲信家丁,这样李来亨也只能打消让乡勇们阵前反正主意。
小老虎握紧手中腰刀,他心知那些军官人物大概都被艾国彬用各种手法“处理”掉,恐怕大多没有活着。
面前景象也让李来亨更加确定点,与自己有着破家灭门深仇大恨都司艾国彬,就在这官军大阵后方!
他边思考着如何协助闯军击破官军长枪大阵,边和白旺来到李自成面前。此时围在李自成周围除他们两人外,还有刘芳亮与隶属于他旗下几员偏将。刘芳亮面色白净,在众将之中十分突出和显眼,但他身旁另有员黑面偏将,整张脸黝黑如炭,居然比刘芳亮还要更加显眼许多。
那名黑面偏将名叫刘汝魁,在闯营之中绰号为“皂鹰”,所谓皂色指就是黑色。刘汝魁不光张脸黝黑如炭,整个人也是通体全黑,在李来亨看来,几乎和黑人差异不大,也不知道他是长期征战在外,被,bao晒成这样,还是天生如此,较常人黝黑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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