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备张岩还是找不到踪迹,不知躲到哪里去。张守备此前在李来亨伏击官兵时,率领秦兵溃围而出,颇为棘手。现在虽然已经破城,大局渐定,但抓不住张守备,李来亨心中还是不大安定。
那几名跪在地上乡绅,你看看,看看你,都不敢说话。半天才有个胆子大点人,用膝盖向前挪蹭两步,答道:“大王,张守备……张守备在大兵破城前,说是要去杀贼……不、是抗拒义兵,就带两名亲兵,先离关帝庙。”
“好小子!”李来亨咬牙切齿哼句,“这个守备杀害不少将士,绝不能让他跑掉!”
李来亨大手挥,留下三名士兵看住关帝庙十几名官绅乡勇,等着老掌盘和其他诸将过来接管。自己则带着剩下兵马,在衙役带路下,在城内大搜张守备下落。
大功,便将部队分成两支,支留在县衙附近搜杀守备,另支跟着自己,在名衙役带路下,直奔关帝庙而去。
“义军老爷,跟走!已有三个月没领过饷银,早恨透城中这班大官,就是个衙役,真不是官兵啊!”
那衙役被李来亨言不合就动手杀人做派,吓得半死,边带路,边连番解释,跟城里官绅划清界限。
“别废话!快带路,迟半刻,你就看不到明天太阳!”
李来亨用刀背拍打衙役几下,催促他赶紧带路。行人马不停蹄,半路上有几名不开眼溃兵在抢掠民财,正撞上焦急李来亨,都让火急火燎乳虎刀砍。
他和众小虎队将士,环甲露刃,列队而进,路上居民惊避,谁敢阻挡?关帝庙前本还有十来名乡勇守卫,但他们看到小虎队冲杀过来,便将兵器丢在地上,转身逃跑。李来亨冷哼声,大叫“跪下免死,逃跑立杀”,那些乡勇便连跑都不敢跑,双腿打颤,径直跪伏在地上,连连磕头,口呼“大王饶命”。
李来亨大踏步走过去,脚将关帝庙大门踹开。殿内桌子上还摆着几盘菜肴,甚至还有半杯没有喝完酒水搁在那里。几名官绅打扮人物,缩在大殿角,身份最高教谕张万道躲在供奉祭品桌子下面,被小虎队士兵直接拽出来。
“谁是教谕?谁是典史?不说就全都杀!”
李来亨声令下,左右两边卫士便将刀剑拔出,寒光闪烁。乡绅们惊骇无比,全都看向张教谕,年迈张教谕连连挥手,赶忙叫道“不是!不是!”,却毫无意义,还是让小虎队先捆绑起来,拖出去。
“守备呢?你们有人看到他踪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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