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之上,指着地图说道:“曹贼将其老营扎在兴山县带,杨文弱日日催促们发兵,那就只取兴山便可。”
湖广巡抚名为巡抚湖广,但明代巡抚职并不是常设实体官职,和湖广省范围并不完全重合。方孔炤湖广巡抚职,实际上负责是湖广省中洞庭湖以北部分区域,只相当于湖北部分。像郧阳带就是郧阳抚治辖区,四川夔东、湖北施州、湖南西部和北部、贵州东部则属于偏沅巡抚辖区,都不受湖广巡抚管辖。
方孔炤知道流贼在山区中作战十分厉害,所以他轻易不愿入山搜杀贼寇。而是有意利用杨嗣昌军令中漏洞,将楚兵作战范围限制在兴山县带,不愿意继续深入。
“三峡带看还是交给川抚和沅抚吧。杨文弱文书中也说,要川兵下峡、沅兵上行,们楚兵,没必要与人争功。”
方以仁也点头称是,他将手指指到宜昌南面,说道:“督师辅臣已下令让闵麒、尹先民两营沅兵,急速上行,赴远安县剿贼。川抚也派谭文几营川兵,下峡到南漳带阻截流寇。另外还有王之纶、谭诣几营川兵搜杀夷陵境内贼寇。楚兵只要扫清兴山之贼,便可以向杨督师交代。”
此时偏沅巡抚陈睿谟是方孔炤政敌,偏沅巡抚管辖湖南带,麾下沅兵不发些颇具战斗力湘西镇篁兵。方孔炤又担心沅兵与楚兵争功,想想说道:“不若就让杨世恩出兵三千,先从荆关到当阳,汇合罗安邦所部后,再往兴山进兵。杨世恩部其他人马,则到宜城和沅兵会师。”
方孔炤所说杨世恩和罗安邦,是楚兵中两位副总兵。杨世恩部约有五千人马,罗安邦部约有三千。他计划让杨世恩和罗安邦在当阳集中六千兵马后,前往兴山县搜杀曹贼罗汝才。杨世恩剩下兵马,则到宜城汇合沅兵,根据时势变化,或者拖住沅兵进军,或者和沅兵抢功。
方以仁心中觉得这个方案,有些过于轻忽曹营实力。但他也知道方孔炤和偏沅巡抚陈睿谟是政敌,他伯父必定要杯葛沅兵行动,所以也只得点头。不过方以仁担忧贼军实力太强,官兵搜杀未必能尽全功,还是补充道:“自从左良玉不遵军令以来,楚兵之中军将都有样学样。杨世恩和罗安邦两人也常常违逆军令,伯父是否可以让带些抚标家丁,弹压军纪?”
“这样也好,乐山,你从抚标里选三百人到杨世恩营中,免得这些军汉老卒,跋扈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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