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皮笑肉不笑地点两下头,不管左镇军纪有多差,都没人可以否认左良玉对军事形势变化具备种超高度敏锐嗅觉。
他不觉得现在已经到所谓出击好时机,故作神秘道:“制台必有良策,想秦军肯定会趁流寇南下时候抄击其背。们只要以不变应万变,死守住信阳线,不让流寇从们这条路上逃出重围就好。”
左良玉长吁口气又接着说:“本镇虽然称为援剿镇,但历来都是同张献忠作战。如今张献忠被曹操丢下,又连败给们好几阵,已到山穷水尽地步。闯、曹在河南,自然应该先让傅宗龙、李仙风等督抚,还有贺人龙那些大将自己顶着,本镇只要做好分内之事就好。”
左良玉这几句话敲定左镇总体上作战方针,那就是坚守不出,以不变应万变,坚决不轻出同闯曹联军野战。
他还告诫马进忠和金声桓等部,无论出现什有利情况,都不要秦寇所诱骗,只要坚守住信阳阵地,那不管傅宗龙那边发生什事情,都和们左镇没有干系。
闯曹联军攻扑信阳声势这样之大,左良玉既然还没有瞎掉眼睛,自然很快就发觉义军动向。他被联军两万人排山倒海般袭来架势所震惊,急忙下令麾下战将马进忠、金声桓等人严加戒备。
被左良玉所宠幸幕僚董源,他本是辽东大族佟家之人,因为佟家里通东虏,而犯下叛国之罪,大部分佟氏族人都被捉拿,只有董源隐姓埋名,逃到旧识左良玉营中做起幕友,混得越发风生水起。
左平贼也是秉持“多个朋友多条路”信条,特别是在如今东虏越来越强势时候,多加优待董源,实在没有什损失。
左镇虽然军纪散漫,但左良玉到处招收义军中动摇分子,以疯狂劫掠屠杀和丰厚金银赏赐,收买、笼络大批穷凶极恶善战之徒。
马进忠别号“混十万”,原本也是秦寇中位比较知名首领,投降左镇以后便成为左良玉手中张杀手锏级别野战机动力量。
再说傅宗龙手上有将近四万人,就算不能下子拍死闯曹联军,封堵下总不成问题吧?只要再封堵段时间,流贼自困汝宁,灭之必矣。
左镇坚守不出企图正好
金声桓所部兵马则虽然较马进忠少些,但他麾下许多人都是官军序列中战力较强昌平兵出身,火器又很充足。所以在防守时候,金声桓较少兵马,往往反能起到较马进忠所部更大作用。
这攻守两大兵团,再加上左良玉手中家丁亲军,他们严阵以待,绝不会使得闯曹联军轻易冲过信阳线。
只是左良玉面带狐疑,同董源讨论道:“虽然不熟悉八队闯将,可是曹操是和交手过太多次老朋友,流寇这次用兵手笔,实在很不像罗汝才作风。”
董源两年前在竹溪县,曾差点死在闯军手上,所以他倒不觉有诈,极力试图劝说左良玉全力出击,歼击闯贼。
他劝促道:“昆山将军(左良玉字昆山),今日打仗,非同平时。皇上再督促督师、总督亲自到河南带兵进剿,圣心实在是欲举尽歼流寇,此中原残局。此时若将军能够奋力击,像玛瑙山时样力破秦寇,那世侯之赏,也只在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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