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管队同几人交流番后,对随州城内形势变化相当满意,便低声道:“少虎帅潜伏桐柏山中快有半个月,现在兵马已经潜行到随州附近,红队各部全部做好准备,等入夜就纵火开城门。”
严管队就是现在李来亨麾下执掌红队管队严薪,萧先生则是柳敬亭位弟子,名叫萧维崧。因为明末时江右商帮在湖广势力很大,所以严薪便让萧维崧扮为在随州活动药材商,帮助红队建立些据点,便于大家活动。
此时随州人还大多以为闯军已经全部撤往河南,并不知道李来亨在完成殿后任务以后,便将前标军数千人潜伏在距离随州不远桐柏山中,伺机而动。
当李自成在项城击杀傅宗龙、歼灭官军主力消息传到湖广以后,潜伏桐柏山中前标军就开始行动起来……
夜色很快便将随州城笼罩起来,以行商、茶肆、茶马行为掩护红队人员迅速行动起来。几十人分头行动,最重要目标是衙门府库、粮仓和城门,萧维崧带人先到粮仓附近纵火吸引主力,严薪则带红队最精悍群人员潜伏在城门附近,准备策应攻城部队。
许多秦军兵士,又令人撰写《九问》、《九劝》诸词,号召诸盗,勾引饥民,号为闯王。
邑人闻其言全都惊恐非凡,位穿短打衣裳车马行师傅便问道:“萧先生,那咱们随州会不会有事?流寇这厉害,他要是打到随州来,咱们不可就全完吗?”
这位车马行师傅说话带有些洛阳口音,但他似乎同那位江西行商是熟识,所以也没人注意到他口音异样和面貌陌生。
被他叫做萧先生江西行商哈哈大笑会儿,又同大家讲说流寇既然能够在项城大败傅宗龙四万官兵,定是集合群贼之力。群贼既然在河南,那短时间内,湖广又有何危险呢?何况中原流寇,也就是所谓“闯贼”,据他所知也并不是全然没有规矩杀神,他们攻城略地以后,往往军纪表现比湖广官民熟悉左镇还要好上非常多。
人们都觉得萧先生所说乃中肯之言,这时候在另外七八家茶肆酒楼里,还有许多同萧先生般人物,正在给邑人宣扬流寇攻战之利和随州安然无恙。
“来!”
严薪看到天边亮起片橘红色,知道萧维崧任务已经成功——这火光也成为城外攻城部队讯号,轰隆声,红夷炮轰鸣声彻底打破随州夜晚寂静。
红队队员们立即将藏在衣服下兵刃取出,他们都受过特别训
种奇特心理氛围就这样笼罩随州城——流寇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根本无法抵挡,但是随州地处汉北,距离贼锋甚远,毫无危险可言。
人们心情因此处在极端紧张和极端放松之中,没人注意到像萧先生和操洛阳口音车马行师傅众人等,身上都配有个红绸香囊。
“严管队,事情已经办成大半。”
等午后众人散去以后,萧先生又在茶肆后院附近同车马行那位师傅碰个头,二人显然是熟识。那位车马行师傅还另外带七八个伙计,所有人都佩戴有形制样红绸香囊,衣服下隐约还有兵器撞击发出金属摩擦声。
看起来车马行师傅地位似乎还比行商打扮萧先生高些,他才是这群人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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