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本是和李自成、罗汝才齐名义军豪帅,在多数时候他名声甚至还在李自成之上。可是现在李来亨言下却对张献忠颇为不屑,他挥挥大手、意气风发,真有粪土当年万户侯之势,连八大王这个绝顶豪雄都不放在眼里。
不过李来亨“猖狂”也确实有着十足物质基础,闯军全取湖北八府以后,西庇秦巴大山、东遏长江之险,外部环境更加安定,辖区以内异己力量也被全部消灭干净。
这之后只要能将营田使、招练使、捕盗使、巡官这套基层政权体系,继续推广到整个八府境内,李来亨物质力量将会雄厚到令人难以想象地步。
湖广八府大约有耕地四十万顷,只要能够恢复基本线以上生产条件,这四十万顷耕地每年可以带来超过二千万石粮食收入。
李来亨营田体系差不多可以将这二千万石粮食中,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四十部分完全控制住。即便往少算,李来亨也能控制超过五百万石庞大收入——这还没有计算闯军抄没藩王和士绅财产浮财收入!
以现在湖广闯军口粮和津贴标准,十万脱产人员包括野战军、地方卫军、后勤和行政人员在内,加上他们家眷,大约需要口粮百万石,津贴银三百万两(按照明末行市折粮三百万石)。
也就是说现在湖广闯军六万军队加上相应后勤、行政官吏,哪怕再加上数量繁多老营人员,全部粮饷消耗也不过四百万石。
这相比较湖广八府最少最少五百万石粮食庞大收入,实在是非常宽裕。
何况李来亨实际收入肯定是要远远高于五百万石,按照支度副使张玉衡和恳德记大掌柜萧维崧计算,闯军完全控制湖北八府以后总收入,很有可能在八百万石以上——如果李来亨公私合营政策十分顺利话,加上抄没藩王和士绅资产,那年收入超过千万石粮食,也不是什特别困难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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