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以为要以攻为主?只是以为现在闯军主力尚在西北,万有事……或许镇之以静些会比较好吧?毕竟玉峰叔屯兵山西,孙传庭不可能将全部主力集中在保定方向。们只要守住几天,明军看吃不到什便宜,势必又会收缩回畿辅附近。”
李来亨心里总为历史上闯军速败阴影所缠绕,所以从全局角度出发,他总想追求更加稳健和防御性态势。如果可以话,李来亨甚至觉得闯军最好现在全面转入到防御态势里,把所有控制区稳定个年半载,再继续作战才好。
所以对于刘芳亮流露出进攻欲望,李来亨当然有些反对。
“孙传庭三万秦兵都是多遭丧败之师,士气不高,军心低迷。们如果味防守,反倒要助长明军气势,帮助老孙儿提振官兵士气。”
“不然。”李来亨又反驳说,“孙传庭素来知道闯军最擅长诱敌深入,而后迂回穿插战法。他见们做出防御态势,定不敢冒然深入进攻。只要过几天时间,等玉峰叔那边发现明军动向,自大同出发威胁宣府,孙传庭就只好退兵。如此不需鏖战,明军不战自退。”
李来亨先行下马,之后张皮绠也跟着下马。随着他们两人动作,在阵铿锵刀剑触动声和急遽翻越声以后,亲军标骑士们几乎是用着个完全相同动作和节奏从战马上下来。
这些骑士过分年轻面孔上,没有点急躁轻佻神情,久历沙场他们和刘芳亮样面色深沉如水。在上百人中间,除刀剑和盔甲摩擦碰撞响声以外,居然就再也没有任何其他杂音。
如此纪律,也让刘芳亮对李来亨刮目相看。
“官兵开始进攻吗?”
李来亨有些急切地问道明军目前动向,刘芳亮摆摆手说:“目前河阳镇附近白沟河河段已经全部结冰,但明军看起来也很谨慎,看不到有发起攻势倾向。”
“你这样用兵太谨慎、太保守,这样打下去,明军士气可能真能失而复得啊。”
“用兵当谋求先立于不败之地,而后再求战胜。”
刘芳亮看李来亨反对主动进攻意思十分明显,考虑两人都是权将军军阶,地位等夷相当。他自己虽然在资望上优于李来亨,又做过李来亨枪棒教师
“孙传庭有秦兵三万人,从山东北逃刘泽清也有兵数千,另外宣府、居庸关、昌平、蓟州、山海关、宁远皆各有兵。马世耀说河对面敌兵至少在三万人以上,很可能是孙传庭亲自督军到此。”
刘芳亮对李来亨推测表示赞同,说:“定是老孙儿亲自带兵到此……大同地势险峻,又有许多堡城。老孙儿大约是觉得保定带平坦无险阻,利于攻而不利于守,才想要挑们这块来做突破。”
“那依师傅意思,们是守还是要攻?殿下虽然尚在陕西,但估计平定西北回师山西时间不会很晚。而且玉峰叔在山西也有兵马数万,只要孙传庭短时间内拿不下保定,玉峰叔从大同出兵,直捣居庸关,孙传庭势必回军防守。”
刘芳亮盯住李来亨,问道:“你意思是要以守为主吗?”
刘芳亮如利剑般炯炯目光落在李来亨脸上,让李来亨心里多少有点不大自在。他看着刘芳亮充满斗志眼神,已明白他意思,便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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