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君镇为讨平施州卫,还将已经平定郧阳苗里琛部调至施州卫,派兵入山搜苗,展开长时间追剿作战。
他和陈荩商议,采纳恩威并施手段,对于负隅顽抗土司,要进行彻底打击,迁徙其部众,再从荆州、黄州等人口稠密地区派遣大量永久性移民进山,贯彻改土归流政策。
而对于另些处于观望状态土司,还有另外些甚至倾向于闯军,为闯军征讨部队提供情报和物质支援土司,则承认他们世袭种种特权,默许既成事实,并在之后讨平反抗土司过程中,许诺给这些投闯土司以定利益和好处。
“雄丽以大兵征讨施州卫,虽然说是要保障随州侧翼,可是用力过猛,派兵太多,消耗这样多人力物力,其实确有些画蛇添足问题。
九江地处长江中游,位置紧要,是吴楚之间最重要处重镇。三镇不先取九江,打通长江航道,反而过分用力于鄂西,这就白白浪费许多时间和兵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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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团勇这项,恰好就是因为李来亨彻底歼灭左良玉这支明军在南方唯野战兵团,造成江南大为震动,崇祯才终于下定决心放权士绅,令各地在乡官绅办理团练。
赣勇就是这政策成果之,除赣勇以外,南直隶、浙江等地,也陆续有新勇练成。
只是明朝官府各种问题本就积弊极多,任何政策经推出,必然演化出新问题。像许都本来就是办理浙勇士人,却因为官府内部矛盾,被迫和方以智、陈子龙起出奔闯军。
袁继咸统率这些赣勇,军纪不良,但是他们盘踞在九江这处要地上,还是对楚闯造成很大麻烦。
方以仁说:“郭将军撤出施州之兵,转攻九江府,现在早已拿下这个吴楚之间长江锁钥。明军退守安庆,已不能有丝毫作为。”
虽然赣勇无力进攻湖广北部闯军几处根据地,可是他们在九江横行掳掠,严重破坏长江中游贸易往来。本来恳德记以武昌为中心,通过设在九江和安庆商栈,就可以很容易地将湖广北部粮食和各种手工制品销入长江下游江南地域,再从江南采购到楚闯急需各种紧俏物资。
现在赣勇盘踞九江,把九江府变得乌烟瘴气,恳德记贸易便受到巨大限制。因为当时凛冬将到,正在华北作战闯军主力兵马急需补充大量棉布制作冬季军装,所以恳德记采购松江棉布任务,就变得更加重要起来。
在这样情况下,郭君镇便和高功、白旺、陈荩三位节度使商议,决定先暂停对于湖广西部施州卫征讨,调动主力东下攻取九江。
施州卫毗邻岳州府,兼理当地军民,下辖众多土司。当地山区中土司主都颇具实力,他们三百年来在鄂西繁衍子孙结成许多山区望族,这群既得利益并享有特权人们对赐福给他们明朝十分依恋和怀念。
因此在湖广北部以及湖广南部岳州都被闯军控制以后,施州卫土司、世袭卫所官们依旧坚持与闯军进行对抗。他们依托鄂西南复杂山区地形,依靠着土司们长年累月积攒下来实力,再加上当地汉、苗杂处特殊环境,时间颇让郭君镇感到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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