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数十口人,夜之间为东虏杀尽……此仇不报,何复为人!”
这些新朝伯爵们酒醉以后,姜瓖不知道是酒后吐露真言,还是刻意用这样说辞彰显着自己对于新朝政权忠诚。
总之姜瓖样子,他沉醉酒水之中,双眼赤红,好像是想念起远在大同父母、妻子、兄弟、族人,好像是想起雁门之战以后传来那些惨痛消息,眼眶红着红着,不知不觉便湿润起来。
他把酒杯握得极紧,几乎要把杯子捏碎在手掌里面。杯中酒水摇摇晃晃着,几次向杯子边缘接近,似乎要倾洒出来,但随即又慢慢荡回杯中,继而恢复平静。
同坐其余将军们,有秦军出身白广恩、左光先、牛成虎等人,也有刚刚到达太原不久,心中正盘算着什时候去拜会李来亨陈永福。
开国大礼烟花缭绕之下是片使人感到陶醉酒气,李来亨告别李过以后,便和方以仁等部属返回永昌天子御赐宅邸休息。
但在星空之下,在层叠弥漫烟雾之中,另外还有些人则积极地联络和活跃起来。
这些人中值得注意位,便是新晋大顺开国伯爵繁峙伯姜瓖。
姜瓖在酒宴以后,就找上陈永福、白广恩还有左光先等人攀谈。他们几位都出身于明朝降将队伍之中,但是细细区分又有着很大区别,像白广恩和左光先,还包括牛成虎在内,都属于秦军出身,其中白广恩还是由义军投降官军以后,又由官军投降回大顺军。
陈永福身份又更加特别,他属于河南官军出身。因为河南官军在明军之中,本来就算不上是支劲旅,又不像九边军队那样存在大量亲戚联结、根深蒂固将门世家。所以陈永福本人虽然再提携亲子陈德上位,竭力向明朝官军将门世家靠拢,但就他本人而言,与这些将门世家关系尚属于淡薄之列。
诸人心思各异,想事情都很多。但是姜瓖这样悲惨遭遇,又让他们确是真实地产生种同情感。
鸟兽尚且伤其同类,何况是人呢?
大家过去都是明朝将军,现在又都是新朝伯爵,于境遇上处境基本相似。可是左光先儿子左勷现在已经担任起大顺军地方卫军将领,陈永福之子陈德同样在李来亨麾下为将,只有姜瓖全家因为雁门之战,遭遇到这样灭顶之灾,物伤其类,谁又能够不为之感叹声呢?
左光先是秦军中特别有名位骁将,只是他现在年岁已大,所
如果仔细算起来,考虑到楚闯中还有马宝这样同样出身河南官军,现在则跻身于李来亨麾下高位人物,陈永福大约是这批伯爵中,唯个与李过李来亨父子关系亲密之人。
至于姜瓖本人,便是典型九边边军将门世家出身。
可是因为大同之变、雁门之败缘故,姜瓖于大同边军中“生态位”已经全部被现在明清联军所属大同总兵刘迁所取代。
他留在大同家眷、子弟,也在雁门之战以后,悉数遭到满洲人屠杀——也是因为这层关系,所以姜瓖才可以洗脱自己在大同之变中种种通敌嫌疑。
姜瓖因为雁门之战中奋勇作战,特别是断后阻敌,又护卫田见秀狂战溃围而出段经历,让他与大顺军泽侯形成十分亲密关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