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你这是作甚。”林母责怪道。
“你怎不问他作甚?”林二郎回句。
“都莫要吵吵,好好吃个罐头,怎又要吵起来。”林老头把林春秋叫过去,将自己手里那半碗荔枝罐头递给他:“吃吧吃吧,都莫要吵吵。”
林春秋那个没脸没皮,竟然果真就伸手接过去吃起来。
林大郎林二郎那两房,见这情景气都不打处来,但是看看厅里那些个小孩吃得正有滋味,便也不想把事情闹将起来,再说这时候若是闹起来,传出去也不好听。
“从那长安城过来,这般远路,也不知那里头东西还是不是好,莫要再放,万再给放坏。”林春秋这时候说道。
“看这都好好。”林母还是不舍得。
“六郎说得有道理,还是莫要放,这便开吧。”林父拍板。
老头儿都这般说,林母便也不再反对,家里那些个年轻人都很高兴,个个拿小锤拿小锤,拿刀子拿刀子,几下就把这个荔枝罐头给打开。
闻着那满屋子荔枝香,林家这些个老老少少,个个都被馋得直咽口水,不待老人吩咐,几个儿媳便到厨下去取调羹陶碗过来。
小孩认认字还是可以。
林家这边,自那两个定胡人走以后,林母就直在那里念念叨叨心疼钱。
“……有那几十贯钱,拿去置地多好,买这贯劳什子物什……”
“也未必就是买来,看八成还是从罗三郎那里拿来。”林大郎这时候说道。
“无事往家里拿这个作甚。”林母叹口气,还是心疼钱。
“你们可听闻,罗大娘从长安城寄个罐头回来,那林家兄弟几个吃得都打起来。”谁能丢得起这个脸。
剩下那大半坛罐头,被他们放到地窖里,之后段时间,每天傍晚吃过晚饭,林老汉就让林大郎他们去地窖打些荔枝罐头出来,每人分得小碗,津津有
负责分罐头是林大郎,他先从坛子里打两碗荔枝罐头上来,让自己那两个大点儿子端去给他们翁婆,然后又打四碗,分给自家三个儿子,并林二郎两口子唯个女儿。
之后碗,林大郎原本是想要打给自家媳妇,所谓长嫂如母,轮也该轮到他,偏那林春秋这时候已经馋得等不得,不待林大郎把手里那碗罐头递出去,他自己便走上去把接过来,林大郎心中有些不喜,但是看在今日这坛子罐头份上,便也没说什。
林家这老老少少十三口人,每人分得碗荔枝罐头,个个都吃得极仔细,小口小口地品尝吞咽。
林春秋吃得最快,吃完手里那碗,他便端着空碗凑到罐头坛子那边,伸手打算再打碗,当时林二郎刚好就坐在边上,林春秋那双手刚伸过去,就被他巴掌给拍开。
“阿娘你看!”林春秋嚷嚷起来。
“刚才那两人说这罐子里头装是甚?”林父问他那几个儿子道。
“荔枝。”林荣那小子抢着就说。
“那荔枝又是甚物什,大郎你们可曾听闻过?”林老汉活大半辈子,从来也没听人说过荔枝这个东西。
“也不曾听闻,不若便打开看看吧。”林大郎说道。
“现在便要开?”林母反对道。这不年不节,好几十贯钱东西,就这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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