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必伤心,孩儿建功立业,只在此时。是父亲血脉,必能承吾父之志,扬父王之威,开拓大晋盛世。”
“可……可是。”杨太夫人哽咽难言。
程千叶拍拍她手,侧在她耳边低声问句,“直没问母亲,兄长梓宫葬在何处?突然失踪,又是如何对外解释?”
杨太夫人抹着泪:“你放心,那时候为保密,只能匆匆起个坟冢,无字也无碑。如今除,无人知道所在之处。至于你,不忍说你已死,对外只说千叶……千叶于战乱中失散。”
“多赖母亲机谨,为辛苦操持,孩儿才能有如今局面。此次孩儿出征前线,后方也只能依靠母亲。”程千叶蹲在地上,握紧杨太夫人双手,昂头看着她,“孩儿心中放不下母亲,治粟内使张馥是父亲留给人,对素来忠心不二,足以依托。母亲若是遇到烦难之事,皆可询问于他。”
“主公不可。”
“主公千金之躯,坐不垂堂,岂可亲入险境!”
由此也可看出,他们对这次战役都没有很大把握。
贺兰贞抱拳道:“主公,你是们大晋希望,不可以身涉险。主公放心,贺兰贞此役誓竭尽全力,若不能胜,提头来见。”
“就是放心你,才要和你起去。”程千叶起身按下他肩膀,“意已决,你若是对自己有信心,就不要阻止。”
程千叶召开以张馥,贺兰贞和自己为中心小型军事会议。
会议气氛很凝重。
程千叶开口问贺兰贞:“怎样?新军可以上阵吗?”
贺兰贞捶下桌子:“不行也得行,难道看着老俞他们死吗?”
“没藏裴真速度比们想象快,五万大军,加上嵬名山部队,怕肖司寇、俞将军他们支撑不几日。”张馥没有往日恬淡,紧皱双眉。
张馥沉吟片刻,支持程千叶决策:“主公亲自出征,对这些没有上过战场新兵确实是种鼓舞。至少,有主公同行,那些奴隶会知道自己不是被送去送死,在新政鼓舞下,也许真能激发出意料之外战斗力。只是国内……”
“国内就只能依靠张公你人。”程千叶冲着张馥抱拳,她知道后方这些事情,有时候比前线冲锋陷阵还更为复杂,若不是有张馥在,她还真无人可以交托。
“以这个主君威望,即使留在国内也没什用。反而去前线,母亲和杨氏族才会不得不尽全力支持们。”程千叶看着张馥,“母亲杨姬,是个优柔寡断,耳根子很软人,张兄你定要时时留意她,让她坚定站在们这边。”
张馥没有说话,他低头行礼,把这个繁复而艰难担子肩挑下。
大军开拔之前,杨太夫人紧拽着程千叶手,哭红双眼。
“如今新军匆忙初建,不论是经验,士气都还十分不足。担心……”
张馥话没有说完,但大家都知道他意思。
临时用奴隶和新兵拼凑部队,只匆忙训练短短时日,去对抗犬戎这个样个出名能征善战军队,胜负真很难预料。
“这样。”程千叶下最后决定,“随贺兰将军起出发,张馥你留在绛城负责军需粮草后勤之事。”
列席数位将军纷纷起身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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