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馥开口道:“其实嵬将军如何打算,太后娘娘试便知。”
“还请先生直言。”
“太后可发懿旨,命嵬名山限期退敌。若嵬将军依旧坐而不动。那太后便可以抗旨之罪指郑州没藏元奇将军取而代之。以免郑州军马真落入梁后手中。”
没藏太后道:“先生却是妙计,但阵前换将,是否不妥?不知为何心中对那位晋越侯,有些忌惮。”
张馥笑:“在下便是从晋国出身,对晋国实力最为解。晋国全国兵马满打满算不过也就数万人。可笑是其中大部分都是凑数奴隶。晋越侯手中真正士伍,不过两万余人也。西戎铁骑二十万人,何惧小国?”
她两鬓斑白,眼角带着深深鱼尾纹,已经是位年过花甲老人。
但她微微眯起眼睛,却透着股冷静而精明光。丝毫没有股年老疲态。
她看着眼前坐着汉人男子,心中不停盘算。
“先生也觉得嵬将军完全倒向皇后吗?”
张馥开口道:“倒也不全是,但在下却对事不解。”
战势把握既准又狠,天生就是个将才。
他也很想和这样个劲敌在战场之上,酣畅淋漓各展所长,较高下。
可是敌人有坚实后援,全权信赖君主,可靠袍泽。
而自己。
嵬名山长叹口气。
“在下以为,西戎目前最大危机,是内部不安。基石不稳则大厦难安。娘娘当前还是先以斩断梁氏手足为要。”
没藏太后想起近来,那个咄咄逼人不停给自己使绊子梁皇后,和自己那越来越不听话儿子,心中阵烦躁。
点点头:“拟旨,限嵬名山月内退敌。”
作者有话要说:姚天香:墨哭包,问你下,为什每次都是你先哭着睡着?
墨桥生:Q-Q你还好意思问。
“当初,晋越侯曾连同李文广,韩全林,三路大军合计五六万人马进犯郑州。甚至还没到郑州城下,便被嵬将军举击破。在下前主君晋越侯,当时险些被嵬将军生擒,他独自撇下部众,仓惶路逃到卫国,才保住性命。”
“此次,晋军也不过是五万人马,嵬将军却不知为何,选择守而不出呢?”
没藏太后本家侄儿没藏裴真坐于没藏太后之下。
他拍桌面,“那还用说吗?他无非是想以此机会要挟姑母多多给他调拨军马,好壮大他实力罢。回头他手握重兵,正好帮着梁氏族同们没藏家族对抗。”
没藏太后沉吟不语。
他侍从担忧看着他,小心翼翼说:“将军,小人听说镐京近来盛传着个流言,说是将军已投倒向皇后族。偏偏皇后娘娘又在这当口时不时发来厚赏,小人只怕太后她老人家,会对将军起猜忌之心。”
嵬名山苦笑下:“太后素有睿智,只能寄希望她能不被流言所惑。”
在镐京轩昂壮丽皇宫之内。
坐着手撑起这个强大部族女人,没藏珍珠。
岁月风霜在这个女人身上留下明显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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