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焦像是察觉什,侧身看来。
奚将阑笑嘻嘻地收回手小跑过去,像是只听话欢快幼鹿。
恰在这时,走在最后奚将阑突然侧身。
那张艳美秾丽脸上轻轻浮现个古怪又蛊惑笑容,璀璨朝阳中宛如朵盛开罂粟花。
奚将阑伸出细长手指朝着他方向点两下,点曲长老,二点门槛处曲相仁。
曲相仁浑身皆是隐藏不住杀意,冷冷看他。
奚将阑举动像是迎风而动幽兰,优雅雍容,轻轻捏着五指指尖在自己心口抓,像是捏住谁心脏。
那具好不容易找回来尸身上……
没有残留任何灵力,只知道是被人徒手捏碎心脏而亡。
奚将阑唉声叹气:“连证据都没有就想让认罪,可委屈死。但凡换个脾气坏点人都要状告獬豸宗,告你诬陷,毁清白。”
曲长老气得胡子都要飞起来!
这混账东西哪有清白可言?!
“哦。”
奚将阑像是小鸡崽似,乖乖跟在盛焦后面说哪上哪。
厅堂中,盛终风看向盛焦眼神像是淬毒,垂在旁手狠狠捏紧,发出噼里啪啦骨骼相撞脆声。
盛焦刚走到台阶处,曲长老不知哪来胆子飞快追上来,厉声道:“盛宗主!你如此不徇私情大义灭亲,那奚绝呢?!”
盛焦脚步顿。
块无法被暖透融化冷石,根本不知情感为何物。
可怕是……
这样个无情无心怪物,是被他们亲手逼出来。
盛焦点头。
嗯,看来是没有其他事。
倏地,修长五指倏地展开,漂亮得好似雪莲花绽放。
奚将阑眉梢愉悦好似含着春色,殷红唇轻轻动,像是个活泼爱玩孩子,边笑边无声地说:
——叭。
曲长老和身后曲相仁瞳孔剧缩。
果真是他!
盛焦转身就走。
倦寻芳和上沅也快步跟上去。
两人终于舒爽回,眉飞色舞,走路都生风。
曲长老气得浑身发抖,眼神如刀狠狠看着奚将阑背影,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但就算他们再愤怒,也不敢当着盛焦面出手。
曲长老指着满脸无辜奚将阑,咬牙切齿:“当年在獬豸宗,灵级相纹明明是他自己废去,却将此事栽到曲家头上,害得家落得如今下场!三年前,兄长在南境被杀,也是他所为!”
奚将阑眨眨眼睛,“噗嗤”声笑:“你这是当着面就玩栽赃嫁祸那套啊?如今是个废人,哪来本事杀你家长老?”
曲长老震怒:“定然是你!”
盛焦冷冷看他:“证据。”
曲长老噎。
盛焦看向奚将阑。
奚将阑耳饰已经重新运作,他大概也没想到盛焦竟然说杀就杀,正在那哆嗦着爪子捧着桂花茶喝着压惊,二郎腿都放下,看起来乖巧得不得。
四周片寂静,没人敢说话。
很快,奚将阑小口小口将桂花茶喝完。
盛焦启唇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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