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焦并不搭理他。
奚绝也不气馁,将腰后桂枝“唰”地拿出捧到盛焦面
奚绝没什大碍,就是呛几口水,但酆聿总觉得他不协调四肢八成有什大病,强行将他按在榻上休息半日。
直到入夜酆聿离开,奚绝蹦而起,胡乱披件外袍噔噔噔跑到盛焦住处。
盛焦房门紧闭,拒不见客。
——不过就算他大门敞开,也没人来看他。
奚绝做贼心虚,不敢直接闯进去,只能在外面小声喊,喊魂儿似。
盛焦心中不知盘算什,但才未到“游丹”,本来已重新连接缚心绫遽然没感应。
这次并非是断裂,而是似乎被人隐去奚将阑气息。
——就连那两颗天衍珠也无法感知。
盛焦神色彻底沉下来。
***
盛焦不为所动,冬融剑满是森然戾气。
玉颓山分神都几乎被打散,却还在扶着即将破碎面具,似乎忌惮盛焦看到自己脸。
恰在这时,盛焦小指上明明已经断裂缚心绫突然有反应。
盛焦愣。
就是这个错神功夫,玉颓山倏地化为道金色烟雾,从天衍珠缝隙中瞬间溜走。
盛焦和玉颓山几乎将红尘识君楼给拆。
玉颓山这具天衍灵力凝成分神只是化神境,身天衍险些被盛焦“堪天道”震碎。
整个中州都畏惧盛焦六亲不认秉性和几乎入大乘期“堪天道”相纹,否则玉颓山和温孤白也不会如此费心设计让奚将阑顶罪。
化为飞燕温孤白冷眼旁观。
盛焦是温孤白所带诸行斋中最有出息学生,他向冷静端正从不枉私,哪怕同族有罪也照杀不误。
“哥哥?盛焦哥哥?”
没会,半掩窗户倏地打开,代表着“别嚷,进来”。
奚绝顿时从桂树上跳下来,顺手折枝桂花,笑嘻嘻地推门而入。
盛焦盘膝坐在榻上闭眸养神,手腕上天衍珠微微旋转,雷纹发出嘶嘶声响,好似群蛇吐信子。
“哥、哥哥……”奚绝将桂枝放到腰后,溜达着过去,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地坐在盛焦榻上,“你好些吗?”
奚将阑每场梦似乎都能嗅到淡淡桂香。
天衍学宫诸行斋只有盛焦斋舍有好几棵参天桂树,每年秋日盛开时花影缤纷,馥桂飘香。
“盛焦?哥哥?”
小奚绝爬到桂树上,探头探脑地朝着半掩窗户小声地喊。
诸行斋第次秘境历练,盛焦便因他受重伤,若不是温孤白到及时,两人怕是要葬身于迩之口。
盛焦沉着脸也没有去追。
事已至此,他总算明白自己又被奚将阑给算计。
缚心绫动不动,奚将阑正停在某处。
盛焦面无表情循着缚心绫方向闪身而去。
就算给奚将阑绑上缚心绫,他也有本事使坏算计,还是得让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寸步不离才对。
可如此冷面冷心杀胚,只因奚绝缚心绫断就失去理智杀上门来。
奚绝顶罪或许不会惨死陨落,但他和玉颓山落在盛焦手中却是无路可逃。
飞燕扑扇着翅膀离去。
玉颓山被打得几乎炸毛,想要逃走却被天衍珠强行困住。
“盛木头!”玉颓山扶着面具骂骂咧咧,“连花魁面都没见着,你逮着打算什道理?!獬豸宗宗主也这般是非黑白不分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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