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澄筑。
奚将阑正在小心翼翼地挨到春雨身边,小声说:“春雨啊。”
春雨坐在蒲团上打坐,十分有盛焦气势,看奚将阑又发憷又想逗他说话。
“那个盛宗主手上伤……”奚将阑乖巧地笑,“剑意要如何引出来啊?”
冬融铜浇铁铸,脸都被揍花却还是笑着趴在窗台上往里探着脑袋看:“对啊就是啊,主人都被那个伤折磨这多年,伤好崩、崩好,都担心他会失血过多而亡。”
好在盛焦知道些零零碎碎线索。
当年中州那些人之所以对奚家如此阿谀奉承百般讨好,是因为玉颓山那个灵级相纹“堪天衍”,或许私底下还对“堪天衍”做某种违背天道肮脏之事。
那玉颓山想要联合温孤白屠戮奚家,也有由头。
柳空厌冷冷注视盛焦,似乎知道和他这种倔脾气没什可说,沉着脸截断法器上分神。
等到师尊消失,柳长行才吐出口气,疑惑道:“你们在说什?十二相纹?阿绝相纹你知道是什?”
柳空厌漠然道:“南境之人本无资格去插手中州之事,只在此奉劝盛宗主句,过刚易折。奚家之事能避再避,以免遭人利用,徒添因果。”
盛焦眸子轻动,突然道:“当年十二相纹之事,您可有参与?”
即使是分神而至,盛焦依然敏锐察觉到柳空厌古井无波眼瞳缩瞬。
柳空厌冷冷道:“你知道?”
盛焦默不作声。
剑宗宗主?
为何要找盛焦谈?
奚将阑眸子转,正要插科打诨混过去旁听,盛焦却早就料到他手段,抬手拎着他往内室扔,让冬融守好此处别让他偷听,随后拂袖而去。
奚将阑:“……”
獬豸宗正厅。
春雨被双重聒噪烦得手指直在敲膝上剑鞘,似乎想打二,揍得牙都豁看他们怎说话。
奚将阑:“春雨啊。”
冬融说:“春雨啊。”
春雨霍然起身,把抓住奚将阑爪子,握着剑鞘就往上抽。
“救命啊!”奚将阑拼命扑
盛焦冷冷道:“那不是奚绝相纹。”
柳长行更加茫然,但还没等他多问,盛焦已快步离开。
柳长行:“……”
他果真不受任何人欢迎,不如早早离去好。
***
柳长行满脸茫然,却也不敢打扰尊长讲话,只能提心吊胆地候着。
“中州除药宗,怕是都有参与此事,剑宗不屑与那等乌合之众为伍。”柳空厌冷笑声,“——盛宗主,你盛家也参与其中。只不过盛终风人太过愚蠢,奚家透露给他许是只有皮毛。”
而那些皮毛也不知盛终风有没有弄明白。
盛焦目不转睛看着他。
不愧是活几百年老狐狸,说话滴水不漏,重点半个字都没透露。
柳长行将法器放置桌案上,微微调试上方机关阵法,只听到咔咔几声脆响,股灵力凭空而起,悄无声息化为道虚幻人影。
剑宗宗主柳空厌已是数百岁大能,因结婴时间早,模样甚是年轻,但眼眸中却已是看破红尘冰冷沧桑。
盛焦和柳长行微微颔首行礼。
“盛宗主。”柳空厌甚至连寒暄都没有,直接开门见山,眉梢全是常年不见冷意,“荀娘“望镂骨”抽出记忆,当真有异样?”
盛焦言简意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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