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焦充耳不闻,指腹用力摩挲。
晏将阑被他摸得浑身发麻,四肢也不发软,他手撑着床榻坐起来,闷着头拂开盛焦手,胡乱将腰封系上,还系个死扣。
盛焦看他。
“不要闹。”晏将阑咳声,道,“先说正事,得给你把体内春雨剑意引出来——你怎不叫醒就任由睡四天,剑意在经脉难道不疼吗?”
盛焦无论多重伤都不会吭声,冷淡摇头。
见晏将阑不住说疼,盛焦眉头紧皱将灵力灌入他经脉中绕半圈后,又抬手去解晏将阑腰封。
晏将阑这几日穿着薄薄里衫,腰封只是松松垮垮系个扣,用手扯就能拽下来。
说几句话晏将阑身体终于有力气,见盛焦解开自己腰封将凌乱衣袍往左右分,也不阻拦,懒洋洋地打个哈欠:“盛宗主,白日宣*,未免有些不成体统吧?”
盛焦:“……”
如果在之前,冷面冷心盛宗主根本懒得听他说骚话,该做什仍旧会做到底,可此时竟然罕见地僵住。
道:“你睡四天。”
晏将阑刚从沉睡中醒来他有些迟钝,“哦”声道:“怪不得这累,还很疼。”
盛焦微怔。
此前晏将阑就算准备合籍也是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疼苦从不会主动说,盛焦受天道操控时用冬融剑将他腰腹刺穿、流半身血他仍旧像是没事人样说不疼。
不知为何,此时他像是已经没有力气去支撑那层琉璃似伪装,脑子七弯八绕盘算也没有力气支撑,只知道轻声呢喃着喊疼。
春雨剑意锋利森寒,在血肉伤处或许还能用灵力治愈,但此次是带着冰冷杀意在经脉中四处逃窜,就算盛焦已是大乘期恐怕也不好受。
晏将阑将手指按在盛焦手腕命门处,正要催动灵力引出春雨剑意,内府中猛地传来阵刺痛,反噬伤还未完全恢复,当即脸色白,捂住唇险些呕出血。
盛焦神色变,手死死扶住他小臂:“你……”
“没、没事。”晏将阑强行压下喉中血腥气,摇摇头,“下催灵力催猛,缓缓就好。”
话虽如此,盛焦却也不肯让他再冒险引春雨剑意,沉着脸
晏将阑衣服被扯开半边,隐约露出截雪白腰身,他也就是嘴头花花,正耐心等着盛焦看他腰上伤口。
但等半天抬头,却见盛宗主愣在原地,眉头紧皱,悬在腰腹上手竟然时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晏将阑含糊道:“盛焦?”
盛焦回过神,若无其事地掀开单薄衣衫,宽大手掌轻轻握住晏将阑侧腰处,细细抚摸那处已经结痂伤痕。
晏将阑没忍住抖抖,不自觉地往旁边撤,含糊道:“又、又不疼,别摸,都结痂痊愈。”。
盛焦呼吸屏住,微微俯下身轻声问:“哪里疼?”
“灵根疼。”晏将阑乖得不得,恹恹半睁着眼睛,“腰腹疼,脸还疼。”
盛焦摸摸晏将阑脸颊,那处被划伤伤口已然愈合,留下轻微疤痕,估摸着得再有几日才能完全消失。
“弃仙骨”强行拓宽经脉,就算毒已解,那短暂大乘期修为依然给他带来巨大反噬。
晏将阑昏睡时乐正鸩和婉夫人已经过来给他瞧过,留下堆灵丹,盛焦在这四天已经用法子强行喂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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