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要随心随遇靠自己活着吗?”晏将阑歪道理大堆,“现在就在随着心,心说想看道侣笑,道侣你就满足满足吧?”
盛道侣:“……”
“别动。”
晏将阑叮嘱他,微微凑上前伸出两根食指戳着盛焦唇角轻轻往前挑,好似要强行摆出张唇角上勾笑脸。
但盛焦面目神情冷漠,唇角被强行戳着往上扬,显得不伦不类。
盛焦任由他戳会,才伸手制止晏将阑:“想做什?”
“看你笑。”晏将阑小声嘀咕,他又不死心地戳两下,愁眉苦脸道,“怎不样啊?这个感觉不对,你笑个。”
晏将阑脸上故作出来难受瞬间僵,他干笑道:“哥、哥哥,你怎也开始说胡话?”
乐正鸩狞笑地伸手要抓他爪子剁下来入药,晏将阑蹦而起,呜呜嗷嗷地冲出小厨房,溜烟跑没影。
乐正鸩瞪那撒欢小狗似背影眼,骂骂咧咧地继续去熬药膳。
哪怕过去十二年,晏将阑对晏温山每寸土地仍旧很熟悉,他几个跳跃像是少年时那般从半空中飞过,悄无声息地落在棵桂树上。
那棵刚种下桂树很小,差点被他给撞歪。
,“你拿当傻子吗?”
晏将阑满脸无辜,不知道他好哥哥为何要咒骂自己。
乐正鸩冷笑。
说什和诸行斋人吃个饭,那根本就是想办个合籍礼;
还有埋好酒,那八成是晏寒鹊夫妇等着晏将阑成婚合籍那日打算挖出来喝好酒。
盛焦:“……”
自从晏将阑清醒后,那些阴霾和恐惧在幻境中被团花团锦簇彻底取代,心境前所未有宁静。
恢复原状晏将阑刻都停不下来,和盛焦温存半晌后,突然开始吵着闹着要盛焦笑。
“笑嘛。”晏将阑两只食指戳起自己唇角往上勾,露出个灿烂活泼笑容,“像这样。”
盛焦不会像他那样傻笑,默不作声。
“盛宗主。”晏将阑在小树杈上努力稳住身形,拖长音对着下面还在浇水盛焦言笑晏晏,“你好贤惠啊。”
上能修葺洞府,下能种树浇水,晏将阑啥都没干,偌大晏温山都是盛焦手包揽。
盛焦没理他,继续用小水瓢浇水。
晏将阑姿态轻盈地从树上跃下来,身上黑色鹤氅和绯衣翻飞交织,挡在盛焦要泼水前方。
盛焦终于抬眸,淡淡看他。
说这多,字里行间就是拐弯抹角地要合籍。
“不是说不办吗?”乐正鸩不耐烦地将刀扔,“怎又变?”
晏将阑熟练地垂眉梢,脸上显出丝拼命掩饰也还是露出来伤心和难堪:“之前神志昏沉,连自己说什做什都记不得,对不起哥哥,是太善变太没用,哥哥你罚吧,保证受着绝对不喊声。”
乐正鸩:“……”
乐正鸩从来不吃晏将阑这套,闻言面无表情地握住刀:“好,把爪子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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