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玉秋疑惑地晃晃手,没感觉到任何沉重阻力。
“睡懵吧?”
扶玉秋也没多想,左右看看:“凤凰?”
没会,外面传来轻缓脚步声。
凤殃缓步而来,身白衣在暖灯烛火下衬着更加恍如仙人。
凤殃淡淡地说,像是在谈论其他人事般,满脸风轻云淡。
凤雪生疑惑道:“可他明明很喜欢您,说起您时眼睛里都是光。”
凤殃沉默好会,不知为何,又轻轻重复句。
“他……不喜欢。”
扶玉秋对他喜欢,并不是自己想要情感。
凤雪生赶紧说:“蛇。”
凤殃似笑非笑道:“你爹怕蛇。”
凤雪生愣好会,才意识到凤殃说“你爹”是在指扶玉秋。
他诧异地看着凤殃,难以想象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父尊竟然有朝日会说玩笑。
凤雪生小心翼翼地问:“他……他真会成为爹吗?”
凤殃:“……”
凤殃漠然看他。
凤雪生困得不行,没察觉到凤殃要杀人眼神,蔫趴趴地靠在凤殃椅子上。
“今日白雀说您不喜欢他。”
凤殃勾着箜篌弦手指顿,蹙眉道:“什?”
:“……”
凤殃说:“学学看。”
他弹《鱼在水》之所以这好听是因为这些年他只弹这首曲子。
就算再难曲子,年弹个成百上千遍,弹上个二十年也肯定恍如天籁。
当夜。
他伸手撩开床幔,动作全是旁人无法学出来尊贵。
“怎,做噩梦吗?”
扶玉秋摇头,他拍拍床:“你不来睡吗?”
凤殃金瞳微闪,第次拒绝扶玉秋“邀睡”。
“不必休息。”
内殿中,扶玉秋翻个身,猛地打个喷嚏。
“阿啾!”
他直接把自己给震醒,迷迷糊糊间隐约觉得条锁链从自己手腕上垂下去,直落到床下,绵延至不远处。
扶玉秋懵下。
他爬起来揉揉眼睛,再次看过去时,手腕下方空无物,只有金镯在流淌着凤凰火纹。
凤殃:“……”
他开始怀疑当时自己是疯过头吗,怎会选这个不懂得看人眼色小丧货做儿子。
凤雪生讷讷:“不行吗?”
许是扶玉秋在身边,凤殃心情极好——要是在平时,凤雪生叨逼叨逼这多,他早就掌将人打出凤凰墟,此时竟然还极有耐心。
“他不喜欢。”
凤雪生含糊道:“您若是喜欢他,为什不和他合籍?”
凤殃面无表情注视他好会,幽幽道:“你这想参加别人合籍大典?”
说这个,凤雪生可不困,他直空洞眼睛都亮起来,忙不迭点头:“合籍大典听说很热闹,什吃都有。”
凤殃:“……”
凤殃淡淡道:“你现在像吃什也全都有。”
扶玉秋在床上呼呼大睡,凤殃悄无声息地来到后殿,趁着月色将箜篌拿出。
看到箜篌,凤殃手本能作祟,控制不住弹半曲《鱼在水》。
反应过来后,凤殃低头看看手,拧着眉强行让自己改变曲调,去弹《鸳鸯雅》。
刚弹句,差点把梧桐树上睡觉凤雪生给震得摔下来。
凤雪生睡眼惺忪,迷茫地展开翅膀飞到凤殃身边,化为人身跪坐在那,迷迷瞪瞪道:“父尊?您在练魔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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