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梧桐试探着走上前,但才刚抬步,明修诣却像是惊弓之鸟似,猛地往后退几步,直接跪在地上,涩声道:“是对师尊生出不轨之心,望您降罪责罚。”
宫梧桐被他突然下跪给惊住,忙道:“这不是什罪过啊,用不着这样,你先起来。”
明修诣不起来,垂着眸言不发,牙关咬得死紧。
他是想过自己龌龊心思会被宫梧桐发觉,但从来不知道发现这快、这急,急到他根本没想好应对之法。
宫梧桐用尽生平所有耐心,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蹲下来轻轻扶起明修诣垂下脸。
还在推宫梧桐肩膀明修诣手腕猛地抖,愕然看他。
——在所有人都知道明修诣爱慕宫梧桐情况下,大概只有他以为自己瞒得很好。
被宫梧桐这毫无准备地戳穿,明修诣手臂陡然失去力量,噔噔噔后退几步,像是要离宫梧桐远远,脸上惊慌失措遮都遮不住。
宫梧桐脚还在为不想上床而挣扎着蹬床沿,乍失去背后支撑差点直接后仰着摔到地上,好在他足尖转,艰难撑住地,没能把自己给开瓢。
“你干什?”宫梧桐不满地回头看他。
时隔多年,宫梧桐想要个阴鸷徒儿以下犯上夙愿终于视线,他脸颊发红,直勾勾看着明修诣,难得被明修诣这个冷淡眼神盯得说不出话来。
他心中如浪潮涌动,会因明修诣难得阴鸷而觉得心神荡漾,会又痛骂自己就这点出息,稍稍说话冷点就能高兴成这样,不过很快那点遇到新鲜事物开心又很快沉寂下去,变回种莫名怅然。
宫梧桐胡思乱想,难得安静沉思样子,却让明修诣误以为他生气,忙将那故作出来冷意收个干二净,轻声道:“师尊,您……”
宫梧桐如梦初醒,瞥他眼,道:“继续啊,还没过瘾呢。”
明修诣:“……”
明修诣抬眸,茫然看他。
“怕什
明修诣这些年练出来运筹帷幄沉熟稳重在这瞬间直接被击溃,他仿佛还是当年少年,遇到点事情就手足无措,将惊慌和骇然写在脸上,看着宫梧桐许久,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他本能地想要逃走,这样就不必面对许是会被嘲讽顿难堪,但这些年历经世事让他知晓就算逃走时,也不能逃避世。
在自己对师尊生出这种大逆不道念头时,就该有会被发现准备。
明修诣怔然立在原地,身体保持个欲走却又不敢走动作,浑身紧绷得好似张弓。
宫梧桐看出来他害怕,却又不明白他为什会怕成这样,难道对心上人有欲望也是种需要惧怕事吗?
明修诣无可奈何,说什也不肯继续,他把宫梧桐拉起来强行推着他肩膀让他到内室床边,道:“师尊还是先休息吧。”
“不。”宫梧桐蹬着床沿不肯上床,扭着头来,理直气壮道,“你这想让上床,难道是想和上床啊?”
明修诣:“……”
明修诣恨不得把自己耳朵给关上,这样就不必受宫梧桐这样口无遮拦撩拨,他有气无力道:“好,别闹。”
宫梧桐不高兴地说:“哪有在闹,你不是爱慕师尊吗,既然心生爱意,自然是想要共赴巫山同登极乐啊,难道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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