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荆寒章:“……”
荆寒章耳朵都红,半晌才强撑着气势:“本殿下没那脆,别小看。”
晏行昱点点头,荆寒章身体确没他这脆弱,舞刀弄枪还是可以。
他扯扯荆
既然未来还长,他就不该好高骛远,妄想以十七岁年纪和征战沙场多年将军相比。
在旁晏行昱终于松口气,他上前,道:“殿下,叔父。”
荆寒章看到他,脑海中不可自制地想起来昨晚他趴在自己怀里睡着无害模样,不知怎突然不敢直视他。
晏修知心情很好,道:“你要是再不醒,沉晰都要给你去请大夫,啧,晏修知侄子,身子怎能这差?”
晏行昱温声细语地告罪,然后将视线偷偷看向荆寒章。
晏修知是征战四方,百战百胜大将军,荆寒章就算再厉害,也根本没办法打赢。
若不是顾忌着将军府有宫中眼线,晏行昱简直想健步如飞冲过去。
很快,阿满推着他到武场。
晏行昱本来以为荆寒章会被晏修知打得恼羞成怒,谁知道刚过去,就看到荆寒章气势凌厉地将手中长枪劈向晏修知,那气势太强,直接将旁积雪打得顺势飞起。
雪纷纷而下。
将军府武场,荆寒章果然握着长枪在和晏修知交手。
荆寒章枪法绝,小小年纪在巡防营从无败绩,他应该是早有准备,穿着身容易行动黑色猎衣,宽肩窄腰,长发更是高高束起,赤绦还绑成个结,甩就垂在耳边,没有妨碍他行动。
不过他实在年轻,和晏修知这种在战场上厮杀数十年将军相比,还是有些华而不实。
晏修知本以为此子是个中看不中用绣花枕头,招就能打下去,没想到荆寒章竟然接住,却还极其漂亮击。
晏修知眉头挑,当即又施几分力,认真试探试探这传闻中无法无天七皇子到底有几分真材实料。
荆寒章正在整理自己束袖口,来来回回摆弄,反正就是不看他。
晏修知要去巡防营趟,也没和两人多谈,很快就离开。
荆寒章直不吭声,晏行昱只好主动开口,问:“殿下怎和叔父打起来?殿下千金之躯,若是受伤就不好。”
荆寒章不屑地哼笑声:“你殿……”
他正要吹嘘自己,但话出口突然回想起昨晚醉鹿迷迷瞪瞪说那句。
晏修知没用全力,却也打得酣畅淋漓,等到两人都收兵刃,他朗笑着上前,巴掌拍在荆寒章身上,赞道:“很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哪怕晏修知力道极大,荆寒章也丝毫未动,将长枪潇洒地收起,道:“是大将军手下留情。”
晏修知根本没用半力,若是真拿上战场气势来和荆寒章比试,大概不出五招,荆寒章就会飞出去。
荆寒章虽然心高气傲,但也没觉得挫败。
如晏修知所说,他还年轻。
晏行昱匆匆赶过来,路上催阿满许多次“快些”。
到处层台阶,阿满正要停下来把轮椅搬过去,晏行昱蹬脚,催道:“直接下去。”
阿满:“……”
阿满只好将轮椅推下去,晏行昱直接被颠下,发间发冠都松,歪在旁。
晏行昱却什都没管,他门心思只想去看荆寒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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