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寒章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他解释道
晏行昱愣下,问:“殿下,行昱今天睡哪儿?”
荆寒章正在研究怎能用指风将蜡烛拍灭,闻言随口道:“睡地上。”
晏行昱也不觉得委屈,点点头:“哦,好。”
似乎真打算睡在地上。
荆寒章:“……”
晏行昱立刻伸手捂住嘴,张大眼睛看他,似乎是怕他让自己把糖吐出来。
荆寒章咬牙切齿,伸手拽拽他脸颊:“说、话。”
晏行昱才闷声说:“叔父待好,不能这样。”
荆寒章:“你殿下就对你不好吗?!”
晏行昱摇摇头:“殿下对最好。”
荆寒章将人挥退,直到四下无人,晏行昱才轻轻将兜帽扯开,露出有些苍白脸。
“晚上喝药吗?”荆寒章边洗手边问。
晏行昱乖顺地说:“喝。”
荆寒章随口应声,也没多问,只是洗完手后,慢悠悠上前,将块糖霜塞到晏行昱嘴里。
晏行昱“唔”声,身体往后仰仰。
两人身手都不错,很快甩掉追捕。
荆寒章左思右想没想到去处,相府是不能回,晏沉晰身手得,若是被发现,那晏行昱双腿就瞒不过去。
他怕天冷晏行昱会生病,便带着人去大皇子府邸。
晏行昱披着大氅,宽大兜帽遮掩住半张脸,跟着荆寒章去陌生府邸。
大皇子常年征战在外,应该在祭天大典前会归京,府邸下人在紧锣密鼓地收拾着,大半夜七皇子突然到来,总管吓跳,还以为出什事。
荆寒章收回手,没好气地笑道:“傻子,让你睡地上你还真睡啊?就你那身子,真在地上躺晚上,明天起都能直接把你埋。”
晏行昱好奇看他。
荆寒章往里面拍,趾高气昂道:“来,睡这里。”
两个男人睡在张床上,换其他人指不定都要推三阻四番,但晏行昱根本没那个意识,反而有些开心地点头,就开始往床上爬。
荆寒章:“……”
荆寒章这才将手收回来,不耐烦地看着晏行昱小脸。
这脸也太嫩,他没用什力道只是掐下,脸上就有个红印子。
荆寒章哼声,也没阻止他,道:“先睡觉,明天早上送你回去。”
晏行昱见他不计较也不生气,眸子弯,点点头。
等到晏行昱吃完糖,荆寒章已经脱衣裳靠在榻上,似乎打算今日宿在这里。
口中缓缓弥漫香甜味道。
“在此休息晚吧。”荆寒章道,“明日送你回相府。”
晏行昱含着糖霜,脸颊鼓小块,他含糊道:“不,不能对叔父不告而别,行昱还要回将军府。”
荆寒章:“……”
荆寒章匪夷所思道:“还要回去?那你殿下费劲千辛万苦救你出来,就是为给你块糖吃吗?!”
荆寒章道:“没事,本殿下就来借宿晚,不必跟着伺候。”
说罢,拽着晏行昱就往平日留宿在大皇子府中时住厢房走。
总管想要跟上去,但又怕饶七殿下兴致,只好目送二人离开。
荆寒章和大皇子同胞所生,感情甚笃,每次他在宫外时往往都是来大皇子处借宿,众人也都见怪不怪。
厢房布置精美,两人刚到没会就有下人陆续送来炭盆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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