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晏戟将玉容带回京都时,她脸上是有两颗朱红泪痣,但后来晏戟强行用药将底下那颗给抹。”皇帝喃喃着。
毕竟普天下两颗泪痣人还是甚少能见。
安平被他话吓得满头冷汗,不敢再多说。
皇帝只觉得无趣,揉揉眉心,叹息道:“事到如今,他到底是什命格已不重要。”
反正都是要雌伏皇子之下,也翻不多大浪花。
对皇帝来说,紫微星命格可以是他任意个皇子,即使是荆寒章他都能面不改色忍下,却忍不是皇室以外人。
更何况晏行昱……
皇帝沉默许久,久到安平以为他不说再开口,皇帝突然道:“被送去江南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晏戟送走?”
安平惊,忙道:“陛下,晏相……当年和摄政王势同水火,应当不会帮王爷。”
皇帝却道:“但晏戟不是直都爱慕映朝吗?为此还不惜寻个容貌极像替身……那个叫什来着?”
晏行昱道:“殿下不用去比试打猎吗?”
“陪你会。”荆寒章道,“反正约定时间是落日后,让他们上午他们也比不过。”
晏行昱笑起来:“好。”
荆寒章说陪他就陪他上午,直到午时陪他用完膳,还十分嚣张地哄着晏行昱睡午觉,这才吩咐亲卫保护好晏行昱,自己握着弓趾高气昂地去打猎。
皇帝猎个只狐狸便乏,让安平陪着自己回营帐。
荆寒章拽着晏行昱就跑,唯恐二皇子过来抢他鹿。
晏行昱常年多病,根本跟不上荆寒章,只跑两下就有些走不动。
晏行昱喘声:“殿下……”
荆寒章二话不说直接回头,把他打横抱在怀里,面不改色拔腿就跑。
旁围观众人:“……”
***
日落后,荆寒章满载
安平道:“玉容。”
“是。”皇帝越想越觉得不对,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你觉得晏戟会不会将他孩子和摄政王之子换?”
安平倒吸口凉气。
“不对。”皇帝却立刻否定自己话,“晏戟没那大肚量能为死对头孩子害死自己孩子,他明知道摄政王孩子不会活着到江南,那孩子脸上……只有颗泪痣,是随映朝。”
晏行昱眼底却有两颗。
“司天监人前些日子不是说测到大凶之象吗,怎现在卷轴还未送来?”皇帝揉着眉心靠在软榻上,让宫人为他揉腿,闭着眼睛对安平道。
安平小声道:“司天监人将卷轴送去国师府,国师说是测错。”
皇帝蹙眉:“测错?司天监那群人是做什吃?”
“陛下恕罪,占卜之事本就奇妙。”安平小心翼翼道,“即使是当年占卜术极准老国师,不是也将丞相公子批命算错过回吗?”
皇帝愣,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那令他膈应许多年“紫微星命格”。
这……七殿下,断袖也断得太明目张胆。
荆寒章才不管别人怎看他,抱着鹿飞快跑到休憩落脚营帐,才将他放下。
“别靠近那个人。”荆寒章把晏行昱抱着放在软椅上,像是叮嘱孩子似,严肃道,“他不是什好人,别看他笑得跟朵花似,实际上阴谋诡计比谁都多。”
晏行昱认真地点头:“好。”
荆寒章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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