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春日,但下雨时还是有些湿冷,荆寒章唯恐晏行昱着凉,几乎不敢让他见风,用外袍裹着直接抱回猎宫。
皇帝早就睁只眼闭只眼,其他人倒是满脸惊愕,没想到荆寒章竟然这沉沦美色,连这种荒唐事都做得出来。
荆寒章才不管,他抱着晏行昱回猎宫后,让他洗个热水澡,将他塞到满是汤婆子被子里,这才放下心来。
晏行昱头发还有些水痕,荆寒章坐在床沿
荆寒章坐在旁给他剪烛,看他这顺手架势,不知道得杀多少“虫子”才能如此熟练。
荆寒章安静地等他抄完,问出犹豫许久问题:“行昱,你这些年……没掺和进夺位之事来吧?”
晏行昱随口道:“没有啊。”
他将笔放下,笔杆和笔托发出声清脆碰撞声:“殿下为什会这问?”
荆寒章见他好像并没有骗自己,这才松口气,他伸出手不自然地在桌子上画圈圈,小声道:“还以为……”
两人到营帐,荆寒章瞥桌案上纸眼,道:“你又在抄佛经?”
“嗯。”晏行昱点头,“替殿下抄。”
“?”荆寒章诧异,“因为今日杀生?”
晏行昱道:“嗯,这是在寒若寺时师兄教,杀生手上沾血就要抄佛经。”
荆寒章愣,后知后觉意识到他认识晏行昱这多年,晏行昱闲着无事时好像直都在抄佛经。
而归,兴致勃勃地和荆瑕之荆迩之起算猎物个数,最后在两人脸色难看地注视下,抱着堆金子扬长而去。
晏行昱正在营帐里点着烛抄佛经,听到脚步声忙将手中笔放,披着外袍迎出去。
荆寒章看到他,眼睛微亮,高兴地朝他伸出手。
晏行昱快步跑过来,下扑到他怀里,被荆寒章抱着腰转两圈才放下。
荆寒章毫不吝啬地将赢来金子全都给晏行昱,道:“给!你殿下给你赢来!”
“以为什?”
荆寒章:“没什,你不骗就好。”
春猎第日,众人不回猎宫,在营帐里住上晚,明日才是真正春猎,要进猎场内围。
只是天公不作美,翌日早起来时,天竟然淅淅沥沥下起雨,到午后,雨就更大。
没有办法,众人只好先回猎宫等雨过。
不知为何,荆寒章突然打个寒战,有些不想面对这件事背后真相,他犹豫半天,才讷讷道:“你……直抄佛经,也是因为杀人?”
晏行昱疑惑看着他,道:“杀虫子也是要抄佛经。”
荆寒章:“……”
荆寒章时间分辨不出来晏行昱所说虫子到底是真虫子,还是人命。
晏行昱用完膳后,又开始提笔抄佛经,他抄佛经极其顺手,像是抄惯,根本想都不用想就写下行。
晏行昱眼眸弯弯,又抱着他脖子,催促道:“殿下,还要再转两圈。”
荆寒章:“……”
荆寒章愣之后,直接笑出来,再次抱着晏行昱腰身转好几圈,衣摆翻飞,仿佛朵朵绽开花簇。
最后还是荆寒章有些晕,才依依不舍地将晏行昱放下来。
晏行昱平日里看着行事说话成熟稳重,但似乎很喜欢玩这种幼稚游戏,拽着荆寒章衣襟都不松手,若不是荆寒章眼眸都迷离,他肯定还要闹着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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