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容终于没忍住,声音森然,字顿地说:“温、三、水。”
温三水背后凉。
温流冰说:“师尊,徒儿要去练剑。”
沈顾容:“……”
温流冰根本连谎都不会撒,见状不妙转身就走。
沈顾容沉声道:“站住!”
温流冰脚步顿,突然也厉声道:“站住!”
冰就捧着沓纸快步而来。
“师尊。”他行礼,道,“前几日你让抄写‘以和为贵’,徒儿已经抄好。”
沈顾容把这档子事都忘得差不多,凉飕飕看他眼:“记得都是五日前事儿吧。”
温流冰点头。
沈顾容也只是随口说,抬手示意他把抄好书递过来,这还是他第次罚人抄书,打算亲自检查检查。
旁不远处正结伴下早课回来牧谪和虞星河被喊得脚步顿,疑惑地看过来。
沈顾容双手环臂,冷冷看着温流冰怎圆谎。
温流冰对着两人不满道:“师尊在此,你们见到为何不来行礼,你们规矩被狗吃?”
牧谪、虞星河:“……”
不是你说没别事,不要来叨扰师尊吗?
温流冰恭敬地双手捧着递过去。
沈顾容接过,随手翻几下,突然沉默。
几十页纸上,写满“以和为贵”,最上面半字体虽稚嫩但极有水准,是沈顾容之前在牧谪房里瞧见过字迹;
而最下面半纸上,“以和为贵”写歪歪扭扭,大概是因为焦急写到最后那字都几乎飞起来,不知道还以为写是“魑魅魍魉”。
沈顾容将指腹轻轻按在那沓纸上,深吸口气,在心中默念“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尽量保持冷静地问:“徒儿,这些字为何字迹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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