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容立刻怒道:“给还回去!不准收!”
牧谪有些为难:“可是收都已经收,再还回去是不是……”
沈顾容自顾自地生闷气,又不想让牧谪太为难,只好闷声道:“把那木盒给。”
“哦。”牧谪将盒子递给他。
沈顾容接过,把扔到自己芥子深处,打算找个时间把它把火给烧。
牧谪也没在意,反正他大师兄脑抽是经常事,他都习惯。
他刚进泛绛居,就从道侣契中隐约发现自己师尊心情好像不怎好,只好将改好婚服放在边,先进去哄人。
沈顾容在拧着眉头雕刻竹篪——整个离人峰大概也只有他这般悠闲。
感觉到牧谪回来,沈顾容眉头这才舒展开来,他像是想起什,道:“你四师伯无论送你什礼物,你全都不要收,记住吗?”
牧谪疑惑道:“为什?”
温流冰:“……”
温流冰恭敬低头:“是,那叫名字好。”
沈顾容拧眉:“放肆,他是道侣。”
温流冰:“……”
牧谪又将改过婚服捧过来给沈顾容过目,还没进泛绛居就和温流冰迎面相遇。
牧谪也是不嫌麻烦,这种小事都要亲力亲为,生怕别人做错。
温流冰行个礼,道:“师尊,二师弟他们几个要晚些才回来,不知道能不能赶上,托为您送礼。”
沈顾容起身将窗棂推开,坐在窗边软榻上继续刻已经成型竹篪,漫不经心道:“都行。”
百年来沈顾容曾在驱除妖魔时救过几个孩子,因为他们没地方去索性收做徒弟,只是因为他不是在诛邪就是在闭关,都没怎教导,都是奚孤行再代为教导。
——与其说是他徒弟,倒不如说是奚孤行。
都带着点森森寒意。
“说最后次,这件衣服很满意,牧谪,你要是再拿过来让改,信不信把你缝进去。”
牧谪:“……”
温流冰完全不和师尊客气,直接推门而入,恭敬道:“师尊,要为您缝吗?”
沈顾容:“……”
牧谪眸子轻动,却没再说什。
难得空当,牧
沈顾容不耐烦道:“别多问,别收就是。”
牧谪无辜道:“可是已经收。”
沈顾容:“……”
沈顾容险些那小刀扎进自己掌心里去,他愕然道:“什时候事?”
牧谪从芥子里拿出来那熟悉木盒给沈顾容看:“就刚刚。”
牧谪微微颔首:“大师兄。”
温流冰冷冷道:“牧师弟娘。”
牧谪:“……”
牧谪:“???”
温流冰冷着脸拂袖而去。
温流冰犹豫下,才问:“师尊,那日后要如何称呼牧谪?”
沈顾容愣,差点刻错笔。
温流冰试探着说:“师娘?”
轰声闷响,沈顾容身上散发出来灵力险些直接将院子中墨竹拦腰斩。
“三水。”沈顾容面无表情,浑身皆是杀意,“你若是真叫出口,后果是什你应该知道吧。”
沈顾容瞥他眼,对牧谪道:“去和管事长老说,别再来烦。”
牧谪哭笑不得:“师尊,昨晚是您说要改。”
沈顾容瞪他,小声道:“你走。”
牧谪只好捧着婚服走。
件婚服来来回回改无数遍,离人峰管事处也是极其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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