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是谁?”叶昭饶有兴致问。
神保却又紧紧闭嘴。
叶昭盯他会儿,就笑道:“可是哪位佐领得罪你?或是欺压你?你说出来,今天在这大堂上,不管说什,恕你无罪!”
神保拨浪鼓似摇头,看着叶昭鼓励微笑,犹豫着,终于道:“是看不得咱旗人丑态
叶昭微笑道:“免,就不信他还能挟持上官,不过是逃旗嘛,又不是伤人命凶徒,怕什?”
阿布犹豫着,但终究不敢不听叶昭言语,只得和甲兵起帮神保松绑,低声在神保耳边道:“告诉你,这可是郑亲王世子,你若敢无礼,整牛录必被连坐,你旗里总不会没有亲近好友!”
神保听倒是微怔,不由得就正眼看向叶昭。
阿布带甲兵走出去,侍立堂外,只要听得堂内动静不对,自然要马上冲进来护主。
叶昭打量着神保,就笑道:“你长官都评价你文韬武略,你也累军功擢骁骑校,本是大好前程,为何自甘堕落去做商人?”
经商,三个月后蚀本,不得不回旗城受罚;第二次逃旗却是刚刚记军功晋升骁骑校之后,逃旗原因不明;第三次也就是这最后次,不但和汉人起经商,更娶汉民之女为妻,可说胆大妄为到极点。
而该营佐领对之评价颇高,可不是,第二次逃旗前,他却是在水师营服役,只带五十名甲兵就将横行珠江水盗王王鼎发端老窝,更生擒王鼎发,贼五百余众鸟兽散,他也凭借军功晋升为骁骑校,谁知道没过多久又干起老本行——逃旗。
“把人带进来。”叶昭来兴致。
“带神保!”随着阿布尖嗓门高喊,不会儿,名被五花大绑汉子就被甲兵推进来,倒和叶昭想象不同,汉子身材并不高大,面相也清秀,只是眼神锐利,透着不服不忿愤怒!
他浑身血污,显然受鞭刑,在大堂上昂首而立。
神保抿着嘴,也不吱声,三次逃旗本就该发放黑龙江为奴,又同汉女成亲,可不知道面前亲王阿哥想怎处置自己。
叶昭又笑道:“跟说说你这奴才怎想,或许就不治你妻女之罪!”虽说近年来实际上民间旗民之间通婚已经颇多先例,渐渐有屡禁不止趋势,官府大多睁只眼闭只眼,但若真追究,通婚者旗人也好,民人也好,都是要下大牢。
神保心中凛,刚刚他只想到自己罪责,却忘若上官追查,自己妻女必然受到株连,他终于开声,嗓子有些嘶哑,“大、大人,标下直隐瞒身份,实在和她们无干!”
叶昭拿起茶杯抿口茶,说道:“这话呢谁都会说,是真是假本官自会判断,你说说吧,为什逃旗,咱旗城就容不下你?”
神保紧紧抿着嘴唇,好会儿,终于挤出句:“,是看不得他们丑态!”
“大胆,还不跪下,求都统大人饶你狗命!”阿布对着神保低喝。
神保却仰着脑袋,紧紧抿着嘴唇,理也不理他。
“混账东西!叉他跪下!”阿布大怒,就做手势要甲兵按他跪于堂下。
叶昭就笑,摆摆手道:“罢罢,你们都退下吧,把他绑也解!”
阿布怔,忙道:“主子,人犯凶狠顽固,奴才还是在旁边伺候主子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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