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梁维来过几次将军府,以往这位少年权贵都对自己客客气气,却绝没想到有天会作为阶下之囚同他相见。
他斜眼看着叶昭,心里也不知道是什滋味,微微有些后悔,不该跟他作对不是,二十出头就可说出将入相,更有魄力有担当扛起两宫太后与皇上较劲,那要怎样胸怀抱负?细想想,就算十个胜保给他提鞋都不配。
自己就为口气,实在不智,可现下,后悔也晚。
却见叶昭丝毫没有胜利者矜持和高傲,同以前般,俊脸含笑,就这漂亮脸蛋,迷惑多少人?多少人误以为他是小白脸,少不更事?凭着运气博来功名?可又有谁能看透这漂亮秀气少年?
“军门,受惊!”叶昭笑着示意黄梁维饮茶。
弯腰大呕起来。
刘阿庆不屑骂道:“就你还想见景帅他老人家?你他妈算甚东西?能见见老子就算你个王八蛋祖坟冒青烟!”
“狗才,等出去,必将你碎尸万段!”达日阿赤边呕吐,边大骂。
“啧啧啧!老子知道你是僧格林沁手下,骁骑参领是吧?好大官!可在这儿,老子最大!今天就他妈收拾收拾你!”
刘阿庆骂着,做个手势,自有狱卒在旁边布下绳索,又有掏枪警戒,任这小子武勇,戴手铐脚铐,通天本事也施展不开,再怎本事人到这里也得从狮子变成猫,那硬汉子武林高手收拾还少,何况区区个蒙古莽夫。
黄梁维长叹口气,终于泄气皮球般靠在椅子上,有气无力道:“要杀要剐随你!”费这许多力气将自己抓来,又岂会轻轻放过自己,纵虎归山?
“军门,今日还称呼你声军门,但从明日之后,你就是介布衣,在广州服刑,同李臬台商议过你案子,准备引入新法,判你三十年徒刑,若狱中表现良好,或许会减刑,现今乱世重典,但军门曾是广东梁柱,身试新法再好不过。”
“任凭处置,黄某没话说。”到现在,黄梁维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听着这稀奇古怪什三十年徒刑,心里不明,但也不必多想。
叶昭嘴里臬台自然是按察使李蹇臣,叶昭心目中这官职相当于广东法院院长兼检察院院长,正全力帮叶昭拟定地方律例。
怎处置黄梁维叶昭也很是思量番,革职拿办,若流放或者贬为平民,只怕回头六王就会启用他,那可就真是纵虎归山,毕竟
铁门打开,达日阿赤果然豹子般蹿出,但很快就被绊倒,狱卒拥而上,将他捆得严严实实,刘阿庆又对着他脸吐口痰,骂道:“王八蛋!你骂老子不要紧,不错,老子就是狗才,以前是地底滩泥,没景帅他老人家,就没这个狗奴才,你直呼景帅之名,就是操十八代祖宗,老子要不收拾你没尿,老子就不姓刘!”
说着就将沾满泥官靴踩在达日阿赤脸上,慢慢捻着。
被个不入流地痞人物这般羞辱,达日阿赤只觉得肝胆欲裂,双目尽赤,嗓子眼发甜,眼前黑,就晕过去……
此时将军府偏厅,叶昭也正同“犯人”会面。
犯人自然就是“前提督”黄梁维,黄梁维脸色铁青坐在侧座,身边有两名蓝旗卫看守,毕竟这胖子好像小山般体型,若,bao起发难惊吓到公爷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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