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话音未落,“嘭”声,他胸口就炸出个血洞。
“诸克图,你好大胆子!”身侧那清秀宫女突然大声喝道。
诸克图呆,迷茫转头看去。
“竟然下毒行刺两宫太后?!”
听到这话,诸克图再无迟疑,伸手就向靴中摸去,“嘭”声巨响,就觉胳膊麻,随即剧痛,再抬不起来,鲜血很快渗透小臂衣襟,转头,却见那清秀宫女手中多把火铳,黑洞洞枪口正对准自己。
“再敢动!要你命!”清秀宫女声音里透着丝寒意,令人马上知道,她并不是在虚言恐吓。
“是,还是老样子。只是大臣们,都想念太后紧。”
黄幔后轻轻叹口气,说道:“六王身体也好吧?”
诸克图怔,这话却不知道如何回答,六王,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个称呼。
“太后,银耳粥!”黄幔后宫女清脆声音。
诸克图心马上就跳,后背不知不觉被汗打湿,他努力抑制着心中激动、恐惧、不安、解脱等等诸般情绪,可感觉到,脸上肌肉在不知不觉抽搐。
迫感而又动听,不知道是哪位太后声音。
“谢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恩典!”诸克图倒没想到两宫太后会赐自己座位,忙又磕头。
慢慢爬起身,早有宫女搬来软墩,又有名清秀宫女奉上香茗。
诸克图双手接过,却不敢饮,只在手里捧着。
“到福建吧?”
而两宫,在清秀宫女动手前早就被宫女太监簇拥着进内帐。
外面,突然枪声四起。
诸克图大内侍卫中亲信早得诸克图密令,今晚可能有变故,有人对两宫太后意图不轨,只要听到太后行营有异动,马上来接应,若有宫女太监反抗,杀无赦。
这些人是诸克图离京前千挑万选,各个胆大包天,虽有那头脑灵活隐隐知道到底是怎回事,但自然切都听由总管大人吩咐。
听到大帐枪响,他们立时就冲进两宫行营栅栏,领头等侍卫对那金帐附近劈柴挑土正乱忙太监仆役们大喊:“有人犯上作乱,全给爷们趴下,敢乱动就地格杀!”
这几日,小路子已经在两宫厨房混熟,两宫太后每晚都有喝银耳莲子粥习惯,而刚刚,自己就将包银耳交给小路子。
小路子机灵很,定能找到机会将银耳偷龙转凤。
可万小路子事败呢?诸克图不自觉动动脚,靴中硬邦邦冰凉,难道,自己真要作出这大逆不道之事?竟然要亲手格杀两位太后?
种种千奇百怪念头,令诸克图脑袋昏沉沉,听着黄幔后两宫太后声音:“撤下去吧。”诸克图身子僵,最后时候到,若两宫没有中毒,自己,自己别无选择。
咬咬牙,诸克图心下渐渐变得狠戾,两宫太后又怎样?还不是普通女人?太祖高皇帝驾崩之时,因为争位太祖爷爱妃被杀难道还少?
诸克图恭恭敬敬道:“是,奴才刚刚接到快马急报,福州将军穆特恩、闽浙总督袁甲三领福建众*员已经到龙岩,正星夜赶来迎接太后鸾驾。”
“恩,他们有心。你这几日也辛劳!”
诸克图忙躬身道:“奴才等应该。”
“京城还是老样子吧?”
诸克图渐渐听出来,问这话儿应该是母后皇太后钮钴禄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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