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澹然应道:“好。”
张原道:“以后夜里你读书给听。”
商澹然脸上红潮不退,声音很轻地应道:“好。”
这时,小景徽来,见张原,小景徽“哈”声道:“张公子哥哥来都不知道,是不是来好久,又漏很多话没听到。”这是个超级电灯泡啊。
张原问她:“天气暖得
张原看着她那娇羞样子,忽然很想问如果他考不上秀才、只是东张寒门子弟,那商澹然会嫁他吗?
商澹然睫毛抬,眸光在张原脸上转,轻声问:“你,想说什?”
张原微笑道:“没什,看到你就什都忘。”心道:“问那些话没有意义,爱情婚姻都是有条件,是各种因素结合在起才能促成,你不可能把那些附加因素剥离,说什考不上秀才、贫如洗、聋瞎你还嫁不嫁,这是毫无意义蠢话。”
商澹然俏脸晕红不散,不敢抬眼看张原,好像很难受样子。
张原道:“那回去。”
天气确反常,去年十月初就开始接连降雪,谢岩那边橘子树冻死数万株,山阴老农都说几十年没有遇到这大雪,而新年元宵过后,天气逐日转暖,到月底,日日艳阳高照,在太阳下走路,只穿夹衫竟然都觉得热,简直是冬天过后紧接着就是夏天,春天没有——
张原带着武陵来到商氏府第,两个人额角都有些微汗,见到内兄商周德,张原将董其昌信呈上,商周德拆信看,冷笑道:“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董其昌名义上是道歉,却与他儿子那日道歉样无诚意,还说什其子腰胯乌青、延医问药,这到底是致歉还是问罪?”
张原道:“二兄不必生气,多行不义必自毙,董其昌这般护短,早晚要遭报应。”
商周德将信丢在边,询问张原县试备考事,得知方才已报名,点头道:“以你制艺,童生试连捷是没有问题。”问:“要去见澹然吗?”
张原心道:“这还用说。”含笑道:“还望二兄恩准。”
“啊。”商澹然抬起头来,既惊讶又失望。
张原笑道:“是说在这里用饭再回去。”
商澹然脸又红,贝齿轻咬红唇,嗔怪地横张原眼,心底喜意却是掩饰不住。
见商澹然这般娇娈模样,张原不禁就联想到有朝日洞房花烛时美妙,没办法,他其实可以淡定些,只是身体太年轻,总是跃跃欲试——
两个婢女不肯离开,张原只能说:“以后要向你学作画。”
商周德笑道:“去吧,中午在这里用餐。”
张原见到商澹然时,商澹然正在临摹宋徽宗《荔枝图》,见到《荔枝图》真迹,张原才觉得先前三兄张萼撕掉董其昌画也算不得什。
没人通报,张原就闯进来,商澹然画得专心,时没注意,见人近前,她还吩咐道:“取手巾来。”作画时手指不慎沾染朱红,待搁下画笔接过手巾擦拭时才发现递手巾是张原,张粉脸顿时满布红潮,边上两个婢女捂嘴“吃吃”地笑。
张原这才施礼,商澹然赶忙还礼,含羞问:“你怎来?”
张原说董其昌寄信来事,又说自己方才去学署报名,商澹然垂眉低睫道:“嗯,祝你科考顺利。”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