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道：“特意去说反而着相，你就留在这里为
读书，二兄来时看到定然欣慰。”
这时，商氏仆人给张原主仆送早餐上来，见澹然大小姐也在这里，不免有些错愕，张原吩咐道：“午饭送四份上来，澹然小姐要在此为读书。”
商澹然面色泛红，不好说什
。
商氏仆人下山后，张原打开食盒，见是两大碗莲子粥、两盘酥蜜饼，张原取出茶碗和汤匙，舀
茶碗莲子粥端给商澹然，商澹然顿时手足无措道：“怎敢劳烦张公子——”
张原微笑道：“请食粥。”说着，将那剩下
大半碗莲子粥很快吃光，酥蜜饼吃三块。
张原问：“在哪里？”
商澹然樱唇噙笑，很快就画个青衿书生在茅舍窗前执卷吟哦——
张原道：“这个画错。”
商澹然问：“哪里错？”
张原道：“应该是你坐在边上为读书才对。”
教你练拳健身如何？”
商澹然笑着摇头道：“这不好。”有点撒娇意味。
张原道：“那看你蹴鞠。”那张《少女蹴鞠图》乃是他珍藏，今日那画中人就在眼前，若能亲眼看她蹴鞠岂不妙哉。
商澹然又摇头不肯，那小婢道：“蹴鞠没有带来。”
张原便吩咐那小婢道：“那记得明早定带来，不要忘。”
再看商澹然，端着那只茶碗，脸红到脖颈，在张原面前食粥这可太难为情，却又不好放下碗，这可是张原亲手盛给她，她怎好拂张原面子——
却听张原道：“吃饱，澹然小姐慢用。”将剩下那半盘酥蜜饼端出去给武陵吃，在茅舍外踱会儿，再进去时，商澹然已将茶碗里莲子粥喝，看到张原进来，商澹然脸又红起来，这在起用餐，感觉像是夫妇般，午饭也要这样共餐吗？
……
辰时三刻，商周德来到茅舍外，听到小妹商澹然在念书：
“——公羊榖梁为经而作，典礼详实，词旨简严，
商澹然红晕上颊，当然不依张原所言，细细将画修饰番，前后大约用半个多时辰，抬头看窗外，阳光照眼，“啊”声道：“要下山去，张公子，那——明日再来？”
张原听商澹然语气不甚坚决，知道有转圜余地，忙道：“你看这日光这般耀目，实不能多看书，小武读书磕磕绊绊，奈何？”
商澹然睫毛闪，双眸晶亮，瞟张原眼，轻声道：“怕二兄责怪——”
张原道：“二兄也知道要养眼，你为读书，二兄定觉欣慰。”
商澹然道：“那先去请示二兄，可好？”
小婢应声，看看小姐，小姐嘴角含笑，并无不允之意。
张原问：“澹然小姐要把那幅白马山居图画完吗，那茅舍记得要添上少年主仆二人，竹亭里画上美貌女郎和小婢二人。”
商澹然含着笑，从竹亭下来，径去茅舍书室，张原磨墨，看着商澹然执着管小羊毫勾勒提顿，墨色浓淡干湿，用笔以中锋为主，画山石则多以逆锋，显出山石磊磊之相，茅舍竹亭铁线描勾勒，画得颇快，想必早已构思多日，留这些未画完是等着张原到来——
商澹然看武陵几眼，然后在茅舍前画个科头童子坐在石阶上托腮发愣，似在听蝉鸣——
武陵心想：“这不是，比这童子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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