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润生曾提醒过张原要留神那个宋司业,其父焦竑也曾托南监祭酒顾起元照看张原些,未想张原还是遭到董其昌门生宋时勉打击报复,宋时勉这是欺人太甚!
焦润生让仆妇带穆真真去换衣服,他领着张原径赴藏书楼见父亲焦竑,也是要让
穆真真脸红起来,忸怩道:“没有束带。”
张原“哦”声,没再说什。
穆真真自己也觉得不妥,想想,解下衣带,她穿这窄袖褙子般都不束腰,而她喜欢把腰肢束得紧紧,这时便解下腰带——
张原不知道穆真真是怎把这双截棍藏在身上,这时当然要仔细看看。
穆真真含羞瞥少爷眼,低下头,将长裙下摆撩起,直撩到腰间,青裙下还有藕色裈裤,裤裈自膝盖以下全湿,粘在腿上,薄如蝉翼——
八月初五,秋雨连绵,珍珠桥下冷风贯通,张原和穆真真二人被雨淋湿衣裳,这时被风吹,都觉得浑身瑟瑟作寒——
张原摸摸胸口,还好,油纸包还在,见穆真真双臂抱胸护着样子,笑道:“真真,你赶紧跑回听禅居换衣服吧,自去澹园焦老师家。”
穆真真摇头,说道:“澹园离这里可有四、五里路呢。”这是担心少爷遇到毛监丞那伙人,这个时候她当然要跟着少爷。
张原便到桥畔集市雇辆马车,与穆真真乘车去澹园,车轮辘辘,碾过雨中街道,溅起少许泥浆,这南京城曾是大明国都,竖井、涵洞连接成地下暗河四通八达,排水系统完善,虽遇,bao雨,街面不见积水——
穆真真抱膝坐在马车角,望着车窗外冷雨,心里发愁:“少爷被赶出国子监,这可如何是好?家老爷不日就要到这里,可不要责骂少爷啊。”
穆真真麻利地用腰带将小盘龙棍缚在右边大腿外侧,然后赶紧将裙子遮下,不敢抬眼看少爷,脸红早已至耳根,虽与少爷有肌肤之亲,但穆真真还是很害羞,没有那种反正她身子少爷全看过,那就随便看吧念头——
张原问:“真真这样走动会不会硌到?”
穆真真摇头道:“不会。”
说话间,马车到澹园大门前,张原和穆真真下车去叩门,焦润生见张原主婢这般狼狈不堪,惊问出何事?
张原激愤道:“润生兄,那毛监丞受宋司业指使陷害,要削学籍,竟然动用木枷铁镣,跑出来,请老师给做主。”
张原伸手过来按在穆真真膝盖上,说道:“真真不要担心,不管是毛两峰,还是宋司业,都罢不学籍,没犯什过错,罪何至此!”
穆真真迟疑下,说道:“少爷,你骂那个官,还打人。”
张原“嘿”声:“倒想劈面给那瘟官棍,想想还是算,怕不好说理,至于说骂他,即便没骂,那瘟官也会诬骂,瘟官是存心要陷害。”握握这堕民少女手:“不要担心,会处理好。”
穆真真点头,心想少爷会有办法,少爷交游很广,倒姚、倒董,少爷都能游刃有余,应不至于栽在这国子监,又想那个姓毛监丞实在可恶,竟要用枷镣来害少爷,少爷当然要反抗——
小盘龙棍竖在车厢边,这时已沥干水,张原道:“真真把这棍子收好,总不好提着棍子上焦老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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