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
小半个时辰，听得院外喧嚣声渐近，“砰砰砰”，又有人砸门。
柳高崖放下手中
茶杯，起身道：“三位张公子少坐，在下先去打发那些人再来。”
湘真馆，汪汝谦主仆四人刚离开，张原带穆真真和薛童也出湘真馆大门，汪汝谦四人往南去武定桥，张原三人则是往北去钞库街，钞库街有
船户向是依托湘真馆谋生，薛童去叫那船户撑船出来，与张原主婢起上船，顺流径往通济桥，在通济桥上岸，赶到内守备衙门，把守大门四个军士有两个是午后当值，认得张原，赶紧叉手唱喏，张原请军士入内通报，他要见邢公公，军士道：“邢公公傍晚时去榷税司还没回来，张公子要小人火速报知邢公公吗？”这军士知道邢公公对这个国子监生极是看重，午后出来时邢公公直送到大门，这是很少有事——
张原道：“邢公公既不在，那
就不进去，请问毕百户或者柳掌班哪个在？”
守门军士道：“柳掌班在，小人即为张公子通报。”
不移时，东厂掌班柳高崖快步出来，柳高崖这时当然不再是短衫奴仆打扮，而是圆帽皂靴、褐色官服，含笑拱手，既热情又不显谄媚，问：“张公子唤在下有何吩咐？”
张原还礼道：“有事请柳掌班帮个忙。”便将自己在湘真馆遭遇废王庶民骚扰之事说。
柳高崖道：“那班废王后人在金陵市井横行不法，在下也有耳闻，没想到今日竟冒犯到张公子，张公子放心，在下这就随你去。”即召集十名东厂番子和十名锦衣卫力士，随张原赶到旧院湘真馆，这时还没交二鼓，却见门前冷落，哪有什
闲汉骚扰！
张原道：“在下方才使个调虎离山小计，那些泼皮无赖追赶个姓汪生员去，不过用不多久就会重新聚回这里闹事，全仗柳掌班帮忙。”
柳高崖道：“好说好说。”与那二十名番子、力士进到院中。
张岱、张萼都来与柳高崖见礼，柳高崖知道张原有两个族兄同在国子监读书，自是客气还礼。
李雪衣和王微来请柳高崖入厅饮茶，柳高崖打量着这两个丽色绝伦曲中女郎，觉得眼熟，忽然醒悟，原来是上回在玄武湖见过，那次他也在场，他看到张原，张原没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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