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彪佳脸
红，坐回座位，吃鸡丝卷，耳边尽是窗外莺莺燕燕之声。
张岱笑道：“虎子禅师，看看不碍事，不算你破
阮大铖也是风流惯家，说道：“广陵二十四桥风月，唯刊沟尚存其意，不过那里
名妓等闲见不到，名妓匿不见人，若无向导不得见，还要先预订，歪妓则有数百人之多，扬州人不厚道，好好地叫人歪妓，其实歪妓中更有丽色佳人，而名妓往往并不以美色见长，就看诸位喜好和眼力
。”
祁彪佳拒绝道：“
不去。”
阮大铖笑道：“们可以在巷口酒肆喝杯热酒，随便看看，真有中意就留夕欢又何妨。”
张原并无道德洁癖，他自己不会召妓寻欢，但并不反感别人狎妓，去喝杯酒看看满楼红袖招有何妨呢？
……
阮大铖来过扬州多趟，说道：“这里离大明寺、平山堂约五、六里，们去那边游如何，平山堂是近年重修？”
高邮商人回答张原些问话，然后连连打躬致谢，回到三橹船，要连夜赶回宝应县去。
张原见众人商议夜游扬州，便过来问：“集之兄，瘦西湖离此远吗？”
“瘦西湖？”阮大铖愣，“哪里有瘦西湖？”
张原道：“就在大明寺边上。”心想：“难道瘦西湖这时还未得名？”
刊沟九巷是扬州烟花地，横亘半里许，有九条弯弯曲曲巷子，精房密户，周旋曲折，生人进去就好比入隋炀帝迷楼，都找不到路出来，张原、阮大铖行来到刊沟巷口时已经是酉末时分，天已经完全黑，就见刊沟南岸茶馆酒肆悬挂着纱灯百盏，荧荧耀耀，数百歪妓膏沐熏香、涂脂抹粉，在茶馆酒肆檐前灯下三五成群等待恩客，阮大铖说这就叫站关——
张原和大兄张岱还有王炳麟、祁彪佳数人就近上家茶馆，在二楼临街座位坐下，要壶扬州名茶奎龙珠，还有千层油糕、双麻酥饼、鸡丝卷和笋肉锅贴这些扬州小吃，边品茶、吃点心充饥，边凭窗下望街市，只见阮大铖、周墨农那几位正在检阅那数百歪妓，个个看过去，选美——
张岱笑道：“灯前月下，人无正色，这些妓女粉又搽得厚，有疤有麻都难辨，周墨农近视，挑来挑去挑花眼，看着吧，他会选个最丑以为绝色。”
祁彪佳觉得很新鲜，站在窗边伸长脖子看——
王炳麟笑道：“虎子贤弟不妨下去细看。”
果然，阮大铖笑道：“那是保扬湖，是故宋护城河遗留，不过介子唤保扬湖作瘦西湖更妙，保扬湖实比得西湖角。”
文震孟、黄尊素等人不喜游玩，还有几个是身体弱怕冷不愿去，就留在船上，文震孟与金尼阁长谈，接着译《伊索寓言》，张原、张岱、阮大铖、周墨农等连同仆厮二十余人雇码头轿夫，乘轿赶到大明寺时却遇城中某富户在寺中超度亡亲放焰口，众人有些扫兴，又到平山堂，门是关着，久叩不开，大门前石棚枯藤残叶很是萧瑟——
周墨农还带着他箫，慨叹道：“玉人何处教吹箫？”
阮大铖笑道：“这瘦西湖还是比不得杭州西湖繁华，更何况现在天寒地冻，只有等兴致高才会来。”
周墨农搓着手瑟缩道：“天实在是冷，不适合夜游，集之兄还是带等去领略下二十四桥风月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