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道:“朝中党争纷乱,私心杂念者多,朝政日坏、饥荒四起、军备不修、边虏猖獗,这些事却少有人关注,知张修撰是不甘庸庸碌碌只谋自己高官富贵,时下是想要做点事就遭人忌,但张修撰也清楚,有敌就有友,所以不要太在意些无端弹劾之语。”
张原道:“孙大人指教得是。”心想:“不知周延儒还怎教那皇长孙?”
就错怪张修撰,小臣甘受太子殿下责罚。”
朱常洛见周延儒言语诚恳,也只以为周延儒是误会张原,让钟本华把周延儒搀起,说道:“周侍讲不需自责,你与张修撰同为东宫讲官,都为教导儿殚精竭虑,都是片忠心,两位莫要因此事生隔阂,以后还要共同教育好儿由校。”
张原当即表态:“周侍讲既已承认是误会下官,下官如何还敢有怨言,以后下官有什做得不妥之处,还望周侍讲照样指出来,下官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这话听得真别扭啊,周延儒却只得忍,还要向张原道歉,他必须这做,为是保住东宫讲官这个位子,也力图挽回皇长孙对他印象。
朱常洛道:“今日之事几位莫要外传,免得流言说东宫讲官不和睦。”
钱龙锡、孙承宗、周延儒、张原起躬身道:“遵命。”
朱常洛又道:“误会已解,那就今日照常进讲吧。”让钟本华陪着周延儒去主敬殿给朱由校上课,待周延儒走后,朱常洛又安慰、夸赞张原几句,让内侍送孙承宗和张原出宫,他这边由钱龙锡开讲《易经》。
巳时末刻,张原与孙承宗出东华门,张原长舒口气,对孙承宗道:“多亏孙大人事先提醒,下官是身冷汗呐。”
孙承宗黑脸在烈日下放光,摸摸胡子,笑道:“张修撰自辩精彩之至,让大开眼界。”
张原道:“惭愧,说得口干舌燥,才勉强过关——下官也不知是怎回事,是人情世故不通达,还是处事不圆滑,总有人跳出来非难,让防不胜防,很是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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