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百户皱眉问:“几位在大明有什仇家,为何要陷害你们?”
金中清答不上来,他们也想不出有什仇家。
甄百户又问:“这酒楼伙计向你们讹银子?”
金中清道:“那倒没有。”
甄百户两手摊:“这就奇,几位使臣该如何解释?”心想:“这分明是你们几个朝鲜蛮子酒喝多,小酒保也许性子拗,因事与你们吵起来,也不知你们中哪个随手抄起木盘就劈,不料就出人命!”
不知情,为何刚才跟着过来辱骂朝鲜使臣?”
青袍掌柜吃惊,随即道:“小人见店内伙计死于非命,时气愤,就骂几句,其实并不知实情。”
张原问:“你是怎骂?”
青袍掌柜低头道:“就是骂朝鲜蛮子打死大明百姓,定要严惩,不能放过。”
张原问:“就只骂这两句吗?”
掌柜和那三个当事伙计都跟到二楼,站在门边,这时也都不说话——
张原对那掌柜道:“在你这酒楼做工人都没走吧,嗯,让他们都到楼下门厅集合,与甄百户有话问他们。”
甄百户大名甄紫丹,能与状元公起办案,甄紫丹甚感荣幸,也没去想张原这清贵翰林官并没有审案职权。
青袍掌柜道:“是,请大人明察。”
张原也不与他多说,与甄百户和几个朝鲜人上到二楼,二楼空荡荡,四个临街小间也都没有酒客,片冷寂,书状官金中清向张原和甄百户细细说当时情景,那个少年酒保无缘无故突然冲上来唾他们,又来撕扯柳东溟,柳东溟伴当就反扭小酒保手推出门,叫掌柜来说话,掌柜却又不应声,才转背就说人死——
几个锦衣卫校尉仔细查看这个房间,在桌底发现个杉木托盘,这是酒楼伙计用来上菜,木盘角开裂,还沾有血迹——
个校尉把木托盘给甄百户看,低声道:“打死小酒保应该就是这个木盘,方才粗粗验尸,后脑勺都被打凹进去,是致命伤。”
金中清听到校尉话,急忙分辩道:“上天可鉴,们这边五人谁也没用这木盘打人,这是诬陷,有人要陷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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