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倧之所以与金处士以及小北派、西人党暗中交好,除不满光海君所作所为,自然也是有其野心,他是想当朝鲜国王,得知大明册封世子李祬使臣即将到来,李倧很着急,旦世子确定,以他势力想再动摇光海君地位就很难,所以与金处士等人商议后,决定试探张原对朝鲜政局态度,只是试探而已,却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但张原冒险帮助他们求是什,这个必须搞清楚,金银珠宝、财帛美女,张原尽可狮子大开口——
奕道高手,在下想向绫阳君殿下请教。”
李倧眼睛亮,口里谦逊道:“不敢不敢,在下棋艺低微,如何敢在天使面前献丑。”
柳东溟当然知道绫阳君李倧爱好围棋,大明使团在黄海道还要滞留几日,让李倧与张原下下棋也好,便道:“大王都曾赞叹绫阳君殿下棋艺,殿下可以和张修撰手谈番,好教殿下得知,张修撰有过耳不忘之能,蒙目棋天下无敌,这都是在北京听到关于张修撰美谈。”
张原微笑道:“传言而已。”
李倧与张原对弈时,柳东溟因为不懂围棋,在旁坐会便向张原告辞,但阮大铖直在边上兴致勃勃观战,李倧本想与张原谈论些事情,但看张原只专心下棋,想必阮大铖对张原之所谋并不知情,所以张原避免在阮大铖面前与他谈论除逆反正之事——
张原向落子迅捷,这次却下得极慢,李倧落子也极为谨慎,半个多时辰棋盘上才布下疏疏三十余子,阮大铖终于不耐烦,到馆舍后园赏花去。
阮大铖刚走,张原就将手中拈着枚黑子放回棋盒,不动声色道:“在确保能抓到奴酋使者纳兰巴克什之前,不能把所谋之事告知使团其他人,殿下可明白承受多大压力?”
李倧肃然道:“张大人于敝邦之恩,正如壬辰倭乱时杨经略。”
杨经略就是杨镐,杨镐在因率兵援朝时遭遇蔚山之败被言官弹劾罢官,但在朝鲜,杨镐声誉极隆,十年前还有朝鲜使臣在北京募求杨镐塑像运回汉城宣武祠祭祀——
张原微笑道:“在下如何比得杨经略,现在还只是空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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