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紫丹道:“张大人放心,卑职绝不容建奴逃脱个。”
张原坚持要去,李倧也只好陪同,这接官厅已被李倧亲卫和平山都护府军士严密控制,因接官厅无法容纳更多人居住,郑仁弘、柳东溟等人则住在附近成均馆,张原行数十人出接官厅小门、上马驰向北岳山时,郑仁弘、柳东溟等人好梦正酣。
轮圆月即将西坠,马蹄声惊起路边树丛宿鸟,“扑喇喇”飞向天空,将至北岳山西面山口,月亮落下山巅,四周昏黑片,奔在前边平山都护府军士已经与李都护伏兵联系上,李贵赶来见李倧和张原,还没说上几句话,前方探马急报,建州使者十三人已经进入北岳山东边山道——
……
十五个人,十九匹马,有四匹
馆厅中没有朝鲜吏役,都是大明使团人,张原沉声道:“诸位,方才得到绫阳君殿下密报,建州奴酋遣使来见朝鲜国王,密谋对大明不利,等应该如何应对?”
馆厅内诸人个个脸现惊怒之色,先前因为朝鲜向建州输出铁器、火药,张原严词谴责并威胁说要奉诏回国不予册封,光海君已答应严惩犯禁官吏,还送来这份厚礼,大明使团自甄紫丹以下,人人都以为这个小风波就会这样过去,但现在竟有建州使者到汉城会见光海君,事态之严重就不是违禁贸易可比,而且光海君是在大明册封使到来时与奴酋使者会面,这是藐视大明威严,等同于背叛大明!
甄紫丹去年底在北京追查建州*细,对建州奴酋居心颇为解,出使朝鲜路上见张原考察边备、分析辽东与建州兵力,受张原影响极深,这时愤然道:“朝鲜国王忘恩负义,竟在们眼皮底下与建州老奴勾结,真是欺人太甚——张大人,们明日早就奉诏归国,奏闻皇帝,揭露朝鲜王之罪。”
张原道:“册封之典肯定要取消,但们还要掌握证据,们要把建州使者抓回北京,这是们功绩,来朝鲜绝不是白跑趟。”
甄紫丹从锦衣卫百户升至副千户,就是因为追查女真*细立功,现在听说又可立功,顿时踊跃,躬身道:“张大人请下令吧,卑职惟命是从。”立在他身后十名锦衣卫校尉也起躬身候命。
张原道:“朝鲜有忘恩背德之人,更多却是忠义之士,绫阳君殿下会助们抓捕那些女真人,诸位做好准备,今夜就在馆厅随时待命。”
已经是三更天,众人坐在馆厅中静静等候,厅外月光东移,可以感觉时光如流沙般慢慢漏去,将近四更天,绫阳君李倧亲自来报,建州使者已经离开嵯峨山秘苑,将绕道北岳山归建州,平山节度使李贵已亲率三百军士赶往北岳山,北岳山离此不到十里。
甄紫丹当即向张原请命:“张大人,让卑职前往北岳山帮助李都护军士抓捕建州使者吧。”
张原想亲自体验下夜晚伏击氛围,这是宝贵经验积累,不是书本上学得到,大明与建州女真将会是长期对峙,以后他很有可能领兵独当面与女真步骑正面为敌,纳兰巴克什带到朝鲜随从当然是八旗军精锐,今夜可以见识下女真精锐战斗力,说道:“也走趟。”
李倧赶忙劝阻:“张大人不必去,建州使者只十三人,李都护有三百人,万无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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