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巳京察后,三党尽黜东林,但京官数百,真正属于三党也不过数十人而已,大多数京官既非东林,也非三党,当然,这些*员并未担任要职——
杨链道:“那些*员多为墙头草,如今*党把持要冿,那些*员如何肯为等仗义执言。”
杨老师太刚直,不善于团结人啊,张原岔开话题问:“杨老师猜想那姚宗文现在何处?”
杨涟笑起来,说道:“想必是去大时雍坊方阁老府第控诉你。”
……
安?奴酋称汗,早已不臣于大明,去年以来建州天灾严重,小股建贼频频入境劫掠辽东百姓,李巡抚无法御敌不能保护百姓安全,却攻击来卸责,真是无耻!”
吴道南叹道:“这些*员只为自己身家计,全不顾国朝安危。”
张原又道:“李巡抚奏疏中言‘即珲果不道,亦宜听大妃具奏,待中国更置’这更是可笑,仁穆大妃被光海君幽禁在冷宫,与自己女儿都不能相见,如何向大明具奏?李巡抚这是推卸责任还倒打耙,光海君屠兄杀弟、拘禁母妃、私交奴酋、阴怀二心,李巡抚为何不向朝廷奏闻、不警告光海君?”
杨涟道:“李维翰昏聩无能,这等无理攻击本不足虑,但适逢*党正到处收集介子和翰社所谓污点,姚宗文诸人定会揪住介子不放。”
张原对吴道南道:“学生此次出使,有详尽日记,明日送给老师览,老师也切莫灰心,物极必反、盛极必衰,三党把持朝政日子不会长久。”
姚宗文来到方从哲府上时,礼部郎中邵辅忠正向方从哲禀报张原出使和朝鲜奏请使之事,姚宗文不好说自己当街遭张原羞辱,只是道:“方阁老,下官方才见到户科给事中杨涟与张原去吴阁臣寓所,也不知密谋些什?”
方从哲捻须微笑,语带讥讽道:“张原连家都还没回就先去见吴会甫,真是为国操劳啊——邵郎中,你且把朝鲜奏请使奏疏念完。”
邵辅忠展开他抄录朝鲜使臣奏疏,继续念道:“——光海既立,听信谗贼,自生猜怨,仇视母后,幽闭别宫,僇辱备至,而戕兄杀弟,屠灭诸侄,殄绝彝伦,无复人理。内作色荒,嗜欲无节;外营宫室,十年未已。更且阴怀二心,输款奴酋,背恩忘德,罔畏天命;又斥逐耆老,昵狎群小,繁刑重歛,下民嗷嗷,神人咸怒,宗社将坠。时有李贵、李适诸人,以昭敬王旧臣,不胜邦国危亡之忧,奋发忠愤,誓靖内难。乃于万历丁巳五月,纠合义旅,大集廷臣,奔告仁穆王
杨涟也道:“是啊,内阁若无吴阁老,*党再无顾忌,群小当道,社稷危矣。”
暮色降临时,杨涟与张原告辞出吴道南寓所,杨涟这时平静许多,说道:“前日得到李维翰弹劾你,是心急如焚,今日见到你之后,却不觉得焦急,你似乎早已料到今日局面,已有应对之策?”
张原道:“朝中言官大抵为三党把持,他们掌握着谏议通奏之权,也没有什好办法,目下要做就是让清议不至于泯灭,要发出自己声音。”
杨涟脖颈梗,凛然道:“有杨涟在六科廊日,就要与*党抗争到底。”
善柔不败,过刚易折,张原道:“杨老师不必与他们针锋相对,须知京官中非三党者甚众,要争取这些*员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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