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妃於别宫,宣教废珲,迎立昭敬王孙绫阳君倧,以王大妃命,权署国事。遣使请命于天朝,伏请皇帝洞察本国事情,恩降封典使绫阳君宗得奉国祀……”
邵辅忠念毕,方从哲点点头,对姚宗文道:“朝鲜国仁穆王大妃和奏请使奏疏中未提及张原参与颠覆反正,张原是超然置身事外啊,姚给事对此事怎看?”
姚宗文道:“这自然是出于张原授意,正见其心虚处,不然,绫阳君犯上作乱之时,张原正在汉城,岂有置身事外之理!”
方从哲道:“理虽如此,但朝鲜王大妃与奏请使写得明明白白,这是朝鲜靖内难,张原只是没有完成册封使命而已,而且他还带回努尔哈赤手下号称建州之宝纳兰巴克什,还在连山关外指挥若定,击毙建州五大臣之扈尔汗,出使还能立下军功,罕见罕闻呐。”
邵辅忠不吭声,姚宗文则是连连冷笑,他听出方从哲言语里揶揄之意,说道:“张原到哪里都不肯安分守己,童生时就敢鼓动华亭士子围攻董翰林,致董翰林家破人亡,中状元后更是目中无人,其所作所为方阁老也都看在眼里——”
方从哲轻轻“哼”声,姚宗文心知方从哲不想提其子方鸿渐之事,便道:“张原出使朝鲜,竟敢推波助澜行犯上谋逆之事,这种无父无君行径若不严惩,若何教化天下士子。”
方从哲未予置评,却对邵辅忠道:“册封绫阳君之事宜缓,查问清楚再定不迟,你转告何侍郎,就说这是建议。”
邵辅忠道:“是。”
方从哲又对姚宗文道:“让人向那些出使朝鲜随从小吏多解下实情,不要贸然弹劾他人。”
方从哲既如此说那就是决心要对付张原,姚宗文暗喜,这时忽然想到个人——阮大铖,此人虽是翰社中人,但路上相逢对他甚是恭敬,似有阿谀之意,阮大铖是此次出使朝鲜副使,定然知悉张原隐秘,若能把阮大铖拉拢过来,那绝对能给张原致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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