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宜仙子嘉许地点点头，对周宣这种态度很满意，人
感觉就是这
怪，第
印象好，后面就处处顺眼，连回答不出问题也是优良品德表现。
“道家有‘九难十魔’说法，陆羽《茶经》也说‘九难’，女道这‘九难山房’有这
林涵蕴插嘴说：“姐姐，如果不是
拉着周宣去
江边，就不会遇到三痴，那李大人可就没救，这还不都是功劳，李大人也很感激。”
静宜仙子对这个脸皮厚妹妹也没办法，说：“反正你跟周公子出去就要听他话，等他送你回来若是说你在外顽劣不听话，那你以后也不要想出去，爹爹责罚也怕。”
林涵蕴张张嘴，不说话。
周宣又从怀里取出那幅花鸟锦绣送上，静宜仙子展开细看，轻声赞叹说：“没想到周公子夫人不仅医术高超，还有这手刺绣本事，真是心灵手巧啊。”
林涵蕴说：“姐姐，周宣有两个妻子呢，应该不是那个医生妻子绣，是另个，听说是这次返乡宫女，不知怎又被周宣娶到！”
周宣两年中文系书毕竟不是白读，不光是会背几首诗词，对古代些闲书也感兴趣，他喜欢上斗虫，就是因为看贾似道《促织经》，而在看明代袁宏道《瓶史》之后，又对兴起于唐代、盛行于明清瓶花艺术迷过阵子，参加过学校“瓶花社”，社里都是女生。
两个魏晋朝铜瓶，分别插是早黄木樨花和菊花，插菊花那个瓶子还衬着枝秋海棠，枝叶那修剪，花叶相映，鲜妍芬烈，姿趣横生。
周宣微笑道：“瓶花清赏，以茗赏为佳，小弟今夜来学习茶艺，特带来两瓶花献与道蕴姐姐，只可惜仓促找不到更好瓷瓶，就以古铜瓶代替，菊也不是西施菊，不然更佳。”
林涵蕴见姐姐默然不语，问：“姐姐，你喜欢周宣送你这两个旧瓶子？”
静宜仙子答道：“嗯，很喜欢。”
静宜仙子听妹妹口气不象话，好象周宣是强抢民女似，说：“好，谢谢周公子礼物，女道很感激，万万不敢认为这是拜师礼，女道还要在音乐、瓶花上向周公子请教呢。”
和林涵蕴不肯叫哥哥样，静宜仙子也不愿叫宣弟。
周宣毕恭毕敬准备听课。
静宜仙子问：“周公子可知这九难山房‘九难’二字典故由来？”
周宣心想：“知道《鹿鼎记》里有个九难师太，可你是道姑，难道还想由道入佛？”说：“惭愧，不知，请姐姐告知。”
林涵蕴呆呆，没想到真让周宣说着，姐姐真喜欢这两瓶花，转念想，气愤愤地说：“周宣你就会讨好姐姐，对那凶，还不带去看虫战，你欺负人。”
静宜仙子听妹妹说周宣讨好她，面纱下脸颊不禁热，嗔道：“涵蕴，不许胡说。”心里却想：“周宣是有意取悦吗？瓶子与花极相配，很费番心思。”
林涵蕴说：“那姐姐答应三日后去‘超级秋战堂’看虫战，周宣说会来接。”
周宣说：“你不是说欺负人吗，不来接。”
静宜仙子看两人斗嘴，摇摇头，说：“茶室不宜喧哗争吵——涵蕴，你要去看斗虫可以，答应姐姐两件事，是不要到处乱跑，上次就是跑到江边去才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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