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欲言又止。
他很想说他这是将藤本组放在火上烤,旦传扬出去,恐怕会有倾覆之危。可藤本组已经不存在,现在应该是怀纸组才对。亲分已经决定
“……对,你不是来吊唁?”
灵位前槐诗回头,疑惑问:“为什不上香呢?”
北原脚步顿,表情抽搐着,克制着自己怒意,转过身来,向着山下抬起手。山下弯腰,双手奉上束线香。
线香在烛火中点燃,稍纵即逝光焰升腾,照亮老少面孔,很快,又消失在薄雨里吹来水汽中。
只有线明灭火光落入香炉中,化作袅袅青烟,弥散四方。
“你以为你赢定?”
北原从牙缝里挤出沙哑声音,苍老面孔满是阴沉,死死盯着他面孔,“你以为自己很厉害,很强,知道,每年都会有像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人跳出来,想要挑衅权威,不知天高地厚。
你以为有藤本遗产在手里,可以和五大佬叫板,可你在做梦,怀纸,如果五大佬不允许,你甚至连这个老大都没得做!”
“大概吧,或许,可能就像你说样呢?”
槐诗满不在意耸肩,微笑着:“不过,你又算是什东西呢?想要夺走位置话,就让五大佬来对说啊。”
死寂,凝固死寂。
哪怕是在侧室中悄悄窥探此处大佬们也目瞪口呆,凝视着那个张狂身影。长久以来第次看到,有人放肆到胆敢将北原颜面踩在脚下。
只有北原,呆滞低头,看着戳在胸前手指。
依旧,难以置信。
等他抬头,便看到槐诗嘲弄又冷漠眼瞳,脸色自涨红变成铁青,五指之间手杖几乎被捏咯咯作响,震怒咆哮:
目送着北原含怒离去,脸色苍白山下走过来,压低声音:“北原是五大佬使者,倘若……”
“知道。”
槐诗说:“故意。”
山下呆滞:“为、为什?”
“道理很简单啊。”槐诗回头,平静看着他,“如果没有机会,新人要怎出头呢?”
“落合、生天目、久、千叶还有荒川,不论是谁都好。”
他弯下腰,轻声在北原耳边呢喃:“如果他们对这个新人不满意,那就请他们亲自来对讲吧。”
寂静里,北原抬起眼睛,端详着眼前男人面孔,很快,缓缓颔首:“很好,会将你原话带到。
怀纸,真希望你死到临头时候还会有这样骨气。”
他收回怨毒视线,再没有说话,转身离去。可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声音。
“混账东西,你胆敢侮辱吗!”
“只不过是说几句实话而已,用不着那生气吧?”
槐诗叹息着,“说话声音用不着那大声,听得见——”
他停顿下,眼神就变得危险起来,平静拍拍眼前男人肩膀,将他衣领和头发整理好,温柔告诉他:“就算是再怎不懂得礼貌,也不应该在逝者灵前如此失礼才对,冷静些,好吗?”
隔着礼服,拍拍他肋下枪套,槐诗缓缓松开手,后退步,端详着他模样,满意点点头:“这样才对嘛,你是五大佬使者,本来就不应该跟们这些街头厮混小人物般见识,总要拿出端庄样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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