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秉忠两人同时摇头,他虽是千总,但日子也是难熬,这两个月军饷尽数拖欠,他连几十个家丁饷都没领到。
张东乘热打铁:“此次之后,孙大人结局自不用多说,王千总愿在陈大人麾下效力,也是可以,若是不愿再当兵,愿留下在登莱经商,陈大人答应给你个县烟铺批发经营,并保你家老小周全。”
王秉忠眼睛落在会票上,陈新这人他知道,文登营打仗厉害就不用说,登州多有辽民投奔,他从中得到消息是很有背景,从陈新敢和孙元化对抗来看,完全是武人翘楚,王秉忠咬咬牙下决心,“当兵也罢当富家翁也罢,全看陈大人安置,只是家人安全,请陈大人和张兄弟定要关照。”
张东舒口气,只要拿下王秉忠,登州就等于在文登营手中。
“王千总放心,陈大人说过,只要按他规矩做事,无论是谁,也别想抓他兵。现在这年头,有兵便是王,祖大寿战力平平,朝廷也是无法,何况咱们文登营,孔有德也罢,孙元化吕直也罢,要在登州立足,谁也得靠着陈大人。”
“好!”孙元化大喝声,站起来激动来回走动,这样他罪责也小,半响才停下对参随道:“让张焘监视耿仲明,勿令其出家宅。”
他随即又转向王徵,“皮岛既定,本官当即刻发快马去京师报知首辅,眼下便只余乱军,京师最忧者,乃是乱军入直隶,行招抚之策,先令其东归,远离直隶和济南富庶州县,当可令首辅有周旋余地,良甫速去办妥方才商议之事。”
……
同时刻,离巡抚衙门仅仅几百步镇海门城楼中,驻守镇海门标营千总王秉忠正看着眼前张会票发呆。
“这是在临清州可取五千两,事成之后,另有五千两,足可保王大人日后作个富家翁。”张东声音幽幽响起,他通过名王秉忠家丁牵线,已经和王秉忠建立数月关系,从文登供应烟草和南货给王秉忠在登州销售,互相早已是称兄道弟,王秉忠也知道他背景。
王秉忠收起会票,“那请张兄弟告诉陈大人,这事咱答应。”
王秉忠和他胞弟把目光从会票上移开,两人对视片刻,王秉忠吞口唾沫道:“就只是放些人在军中?”
“不错,但不是眼下,适当之时还需王千总协助打开城门。”
王秉忠两人犹豫起来,张东见状笑,不疾不徐道:“王大人如果以为家大人也要造反,那便错,陈大人三战建奴大胜,在朝中如日中天,断不会做此等癫狂事,如今孔有德等人正在东归,陈大人不过是未雨绸缪罢。”
王秉忠迟疑着道:“陈大人意思,是孔参将还要打登州?可登州大军超过万人,他那三千人马是万万打不下来。”
“这事便不用王千总管,只问问王千总,无论孔有德打不打登州,辽兵日子好过否?陈大人早晚是登莱总兵,能够早些投靠陈大人好处,相信王千总能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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