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弟回过神来，把枪伸下去支着地，然后贴着土墙滑下去，落脚处又是尸体，关大弟连走几步，踏上坚实
土地，心中才
松。
第道阳光洒下来，关大弟往东张望，朝阳初升，队骑兵正从西往东而来。
，但体力早已耗尽，既不再跑，也不再嚎叫，留在原地等待着他们认为必定会来屠杀。
他们眼中满是麻木，呆滞看着面前这些官军，他们脸上手臂上兵器上全是红色血迹，宛如嗜血修罗夜叉。
阵线在这些流民前停顿
下，关大弟很快看到南边过来第总士兵，个军官穿过满地尸体和俘虏，来到他们这边，他找到周少儿，接着另外个连长也跑过来，三人凑在起商议几句，那第总军官便掉头回去，领着第总人往南而去。
“所有火枪兵留下看守，其他人继续前进。”
关大弟还是今晚第次听清楚周少儿命令，火枪兵马上提着腰刀驱赶那些地上俘虏，长矛兵穿过俘虏间隙往南走去。
周少儿也不让他们列队从营门出门，因为满地尸体和俘虏会让这个简单行动耗时费力，这些士兵也没有足够精力，所以他保持着阵线，让士兵从南面靠里斜坡登上土垒，然后滑下土墙继续推进。
关大弟在第二排，前面是另外个士官，他体力比关大弟要好些，自告奋勇站到第排，关大弟鞋被血水浸透，里面滑腻腻，他此时才感觉到这种别扭，他顺着斜坡登上土垒，前面士官滑下后，面前景象让他看呆。
眼前所见平野上，布满密密麻麻尸体和杂物，几乎要将土地颜色覆盖，成千上万流民跪在地上，数百马骡停在原地或是缓缓走动，那些燃烧后窝棚往天空吐出团团黑烟。
里外是四散逃窜流寇，密集涌动人头数也数不清，红色登州镇军队仍在后面追逐，他们离开后露出地方，又是满地狼藉。
“干啥呢？”后面个士兵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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