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七月十日,大意官军终于遭到迎头痛击,李自成、张献忠、罗汝才三人合兵处,将冒进河南毛
陈新接着两天里面,与能找到各军将领走动番,特别是马祥麟那边,他拍着胸口说尽快把辽东英烈传弄出来,到时无论多远,都找人把书送到马祥麟手上,为以后再交往留个尾巴。马祥麟对陈新印象非常好,打仗靠谱,不摆官架子,下来分钱分军功大方,还帮着那些英烈出书,几次开会他都站在陈新方。陈新还以训练山地兵在辽南作战理由,请马祥麟提供十名石柱兵当做教官,实际上登州颇多山民,陈新只是用这十人加强双方亲近感。
其他见过还有邓玘,陈新最想见见曹文诏却直没有来,登州镇那记闷棍将流寇打破胆,很多营头窜回山西,现在在泽州和官兵打游击,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他们暂时不想往河南走。那个杀戮之夜让许多人刻骨铭心。
陈新名声比曹文诏稍好,因为他没有杀那些投降流民,只有甄别出来作恶最多者被枪毙,甚至有些马兵都放。对那些普通流民,给他们管两顿饭,然后让他们自行离开,这些人记着他好,连给他取外号也比较温柔,因为登州镇红色衣服,陈新得个外号叫红阎罗,自从这战之后,再也没有大股流寇靠近登州镇驻地。
宋闻贤在中间牵线,总算把献俘事情定,玄默给他们两千石粮食,吕直将催山虎让给玄默,双方起押送紫金梁去京师。陈新给梁廷栋写封私信,说金州可能遭袭,后金或许全师而来,希望兵部准许他返回登州,武备马匹等东西都没有提。
夜袭紫金梁战不但给流寇震慑,也让其他各部明军侧目,有少量官兵想来投靠,登州镇只收其中夜不收。些河南本地男子也来投军,很多是被流寇毁家,登州镇甄别后也收百余人,先行送往林县。
这段时间内,各部官兵进入怀庆府追剿流寇,玄默调不动登州镇,他便只领着其他人马追剿流寇。他们被登州大胜刺激,以为流寇不堪击,活把自己当成登州镇,路高歌猛进,在乡间四处抢掠。
登州镇人马并不出击,他们理由是紫金梁在营中,大军要留守以防劫营。甄别后俘虏陆续送往林县,陈新实地考察后,辉县没有屯田基础,卫辉府有接近半数土地属于河南各个藩王。
藩王封地算法复杂,数字确实让陈新咋舌,潞王府合法庄田是四万顷,也就是两百万亩,福王是两万顷,不过这些土地分散在三个省,主要是河南和湖广,比如潞王府四万顷土地就是以前景王剩下,万历股脑送给潞王,实际不是直接送田,而是田地产出,每年湖广布政司都要往潞王府里面交,这事儿年年都要扯皮,布政司也不是那老实巴交东西,福王还曾经自己派人去丈量土地,和当地人干仗。
卫辉本地实田,则是潞王、福王等等用各种手段占,手段比起陈新更加直接,偷献和占闲田都算温柔,强行占不在少数,地方官根本不敢管。
陈新不能跟他们比,暂时也惹不起他们,不是因为藩王实力强,而是因为他们代表皇权,和他们冲突十分不明智,很容易让皇帝产生不好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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