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声音继续喊着,“登州镇陈大人公告,只要主动投降,登州镇绝不砍头,这里有复州之战俘获几个汉人兄弟,他们如今在旅顺当辅兵,这次表现优异,日后前景大好,让他们来给大伙说说。”
张忠旗呲道:“假,不要信……”
个大嗓门响起,“各位包衣兄弟,兄弟是正蓝旗白有屋,前日才逃到登州镇,这边有白面蒸饼,还有文登香抽着,兵爷都好得没话说,想想你们在建奴那里过啥日子,就是猪狗不如,要是能杀个建奴脑袋过来,次奖励百两,在登州立马分地……”
张忠旗顿时语塞,这个白有屋就是他们牛录包衣,前几日早上点人,突然不见,还以为是被炮打没,结果是逃去那边。张忠旗还是第次碰到如此打仗,虽然壕沟里
几声沉闷落地声传来,黄善从壕沟里面探头去看看,然后把锄头靠在壕沟壁上,坐下呼呼喘气。他所在位置是在敌对双方土墙中间,他们正在用壕沟往登州镇接近。
他们挖几天壕沟,损失也是很大,他们开始也不懂如何挖掘,结果直直对过去,白天就被登州兵火枪打得呆不住人,于是他们不停改进,晚间又横着挖,渐渐找到点方法,就是晚间直进,白天横向,马上就要接近拦马沟。
不过进度并不快,如果旦觉得快,牛录额真反而要让他们停下,免得成登州镇重点打击部分。这几日登州镇继续进行零散破袭,反击都集中在镶黄旗位置,那种投石弹不定时发射,阿巴泰已经损失过半,但其他位置如果太过接近,也会遭到对方猛烈打击,所以他们这个牛录也找到诀窍,就是不要当出头鸟。
黄善对旁边监工张忠旗道:“主子,再往前面挖话,登州兵在拦马沟里面就能扔瓷雷过来。”
“老子知道。”张忠旗朝着后面看眼,那里主土墙已经高达丈五尺,超过对面登州镇土墙,不过对射起来时候,他们在七十步只能抛射,而对方能直射,打起来没有什优势。而对方炮兵十分活跃,他们对面就有个对方堠台,上面有几门弗朗机,只要有谁不小心露身形,对面就要打上几炮,被几两铁弹打中也是很恐怖,张忠旗亲眼看过个本村人被打掉半个身子。他还是第次觉得弗朗机如此可怕,上次遇到张春那个车阵时候,也没觉得弗朗机叫声这恐怖。
“脑袋放机灵点。”张忠旗对黄善道,“要是攻破这旅顺,额真大人没准给你抬旗啥,你主子就是这样来。”
“谢主子抬举,小人定努力。”黄善殷勤给张忠旗拍打着身上泥土,又摸出葫芦给张忠旗喝水。
对面登州战线突然响起个叫喊声,听就是个大嗓门,说是汉语,虽然听着有些闷,但声音却传得远。
“挖壕沟汉人兄弟们,别给鞑子卖命,再往前挖段,就往拦马沟里面跑,看到有树白旗地方就趴在地上,等着咱们汉人士兵来接收,过来堂堂正正做人,有吃有穿,到登州能分地,日后光复辽东,每家还有百亩……”
“黄善,别听他们瞎话,咱们这脑袋剃过,个就管五十两,过去准被他们砍脑袋,这登州镇没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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