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弟，你个蠢蛋，滚你妈
蛋，你比关帝庙还蠢十倍！看你拿枪那个样子，你娘生你时候是不是被石头撞
肚子！”
钟老四在他旁边咆哮如雷，手中棍子
下下往关大弟身上打。
“亏你还是个士官，你看看旁边新兵，比你小着几岁，你打发人家打两发，比你多杀个人你知道不，你少杀个人，就要多死个战友，你这是谋杀战友……狗日，捅条都没取，你就敢板开到击发状态！”
钟老四上去拳打脚踢，关大弟手忙脚乱取下捅条，手还没摸到，就又被钟老四通乱打，“你狗日不要手怎地！往下面抖出来！”
在钟老四殴打下，关大弟终于完成次射击，旁边那个新兵已经打三枪。
涨到每石十两，银多粮少，有权主子们还在囤积，愿意卖粮人越来越少，往往拿着银子还不定能买到。
辽东物价飞涨，也包括其他消费品，登莱产金文登居然卖到两银子包，茶叶、丝绸等项也超过以往倍。皇太极虽然三令五申，但下面旗主和贵族依然热衷于走私，冬天路子主要是朝鲜和蒙古，蒙古商货则大多来自宣府。
张忠旗钻进被窝，爱惜接过婴儿，用黑乎乎被子盖包在外边，边对着那婴儿做着鬼脸，那婴儿聚精会神看着张忠旗脸，唔唔叫几声。
张忠旗逗会才对哑巴道：“又要跟着去宣府，这次要多抢些东西回来，再抓几个包衣。”
哑巴呜呜哭起来，片刻就哭得泪人般，上次张忠旗去打旅顺，说是轻松得很，结果回来时候，牛录中包衣基本都死光，包括他们家包衣黄善在内。
周少儿也在另外边，对着几个迟钝士兵又打又骂，整个操练场上骂声如雷……
刘民有刚刚离开，新批火枪就到，这批军火由商社镖局运送，其中夹杂着些武学士官，到之后钟老四就开始他最擅长练兵，每日每兵要完成五次次实弹射击，以及两百次空枪射击。
关大弟虽然体力强悍，有过基础训练，但他反应和反应都般，手指灵活度也差点，根本跟不上其他人节奏，先是队长对他独训，然后是连长，最后是千总部士官长，在成为进步最缓慢人之后，现在终于引来钟老四亲自殴打。
下午百次空枪训练结束后，号手吹起集结号，疲惫士兵纷纷集合，汇聚到那个小小操阅台下面。
钟老四站到台上，身边跟着副千总、千总部军法官和训导官，他对着下面怒吼道：“四个连中，全员合格只有二十个小队，你们也不要以为是合格，那只是兵务司
张忠旗拍拍哑巴肩膀，“这次去宣府，你老家，那里蛮子军真很差，点不用担心。”他马上又补充句，“只要那登州军不来就成，大汗……应该都谋划好。”
张忠旗有些迟疑说完，他其实现在对皇太极信心不足。担心也没有办法，他把额头贴在儿子脸上，感受着那个小小身体中热量，“等着爹，定给你带东西回来。”
……
林县射击场上，碰碰枪声响成片。
关大弟满头大汗操作着支燧发枪，他在夜袭紫金梁时候羡慕分遣队，现在真正拿到手上，却操作得十分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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