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半天车,饿很,两位,先吃。”常四爷说完,就埋头呼噜噜吃面。
刘麻子明显不是专门来吃饭,见常四爷埋头呼噜噜吃烂肉面,松二爷也跟着安静吃饭,刘麻子随便吃几口饭菜,就给常四爷斟酒,“常四爷,来两口。”
倒酒,刘麻子压低声音说道:“常四爷,最近市面上都说,您和松二爷这是跟南边那些啊。”
常四爷也不理刘麻子,继续大口吃饭。对刘麻子倒上酒,常四爷看也不看。松二爷想装作若无其事模样,但是很明显他没有常四爷涵养。
刘麻子也不管常四爷不接腔,他继续压低声音说道:“常四爷,兄弟现在也没什好营生,你若是有什买卖,可得给兄弟说说。”
后就转行。虽然画眉系和鸽子差距比较大,不过松二爷是真心喜欢伺候鸟,有没有这份执着确是不样。松二爷养鸽子也养有声有色。
“那这身衣服……”常四爷对松二爷身上新长衫很是惊讶,很明显,这衣服并不是传统丝绸。只是光泽上有丝绸感觉,离近还是能看出是布料。只是布料同时有丝绸细腻,又有上好细布那种质感,布面平平整整,加上洋味十足非常得体裁剪缝制,让人实在是忍不住要多看阵。
见常四爷实在是移不开眼睛,松二爷笑道:“这是南边来新料子,叫什加丝棉。原先衣服上有牌子,说是5成丝,5成棉。比细布贵,比丝绸便宜。常四爷,你有空也去买做几身新衣服吧。”
常四爷很想上去摸几把,不过想起自己运完煤,虽然洗脸洗手,可指甲缝里面还不太干净。这把摸上去,只怕就会留点什印记。松二爷是个极好干净讲究人,他虽然不敢对常四爷说什,常四爷却不想让松二爷不高兴。
“这整天赶车,穿不这东西。这布料看着这娇嫩,只怕磨就破。”常四爷笑道。
听到这里,常四爷放下碗筷,“车行就是车行,这京城里头,特别是城南,在车行与蜂窝煤厂里头干事多。大家图就是口饭吃,不干活谁给钱啊?想去找活干
松二爷连忙推荐道:“常四爷,南边现在有种新布,叫什劳动布。又厚实又耐磨,在外头跑时候,也是穿那个衣服。等市面上有之后,您不妨就买,那可是好东西。”
“那布料见过,确是好。”刘麻子终于找到插嘴机会,“不过南边那些人只往内蒙卖,收羊毛时候卖给蒙古人。都是做好衣服,宽宽大大。蒙古人喜欢着呢。”
“哦?你也开始做正经买卖?”常四爷大为吃惊。
刘麻子知道自己不被人待见,他也从不求人待见,听常四爷这说之后,刘麻子哀叹道:“唉!常四爷你就笑话吧!大总统得天下之后,宫里公公们穷叮当响,王爷们府上也是什都没给剩下。以前想见个格格福晋什,那得多有脸面人才行。现在只要有点钱,能给得起彩礼,娶格格就娶。连格格们都这样,这哪里还有人要买人。这不做点别买卖,那就只能饿死喽。”
常四爷从来不把刘麻子话当真,人贩子话能当真,这世上只怕就没什瞎话。几人说话间,常四爷要两碗烂肉面就已经送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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